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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月好奇地問：&ldo;你們謝他作甚？&rdo;

沈正章和周學謙對視一眼，共同朝顧淮作揖揶揄道：&ldo;多謝先生指點之恩。&rdo;

沈清月一臉不解。

周學謙笑著說：&ldo;會試之後，懷先就替我們出了不少題目和作八股文的秘法，會試上有一題正好他曾經出過類似的，又是一道難題，我與二哥，佔了不小的便宜。&rdo;

沈清月恍然大悟，她笑著顧淮，眼裡偷偷在說&ldo;你怎麼瞞著我？&rdo;，顧淮笑而不語。

沈正康也起身舉著杯子，道：&ldo;多謝姐夫指點。&rdo;

他如今個頭也不矮了，站起來擋住了沈清月面前的光。

沈清月笑問沈正康：&ldo;你又沒考進士，秀才也沒中，你謝什麼？&rdo;

沈正康羞赧笑道：&ldo;我的先生說我今歲雖不中，明年大有希望，也是受姐夫點撥之恩，自然要寫。&rdo;

沈清月更驚訝了，這些事她完全都不知道的。

顧淮舉起杯子與沈正康碰了杯，勾唇笑著說：&ldo;是我老本行了，舉手之勞。&rdo;

一頓飯吃的分外歡欣，另外兩個孕婦也是滿面喜色。

沈清月看著周學謙開朗的樣子，和葉鶯二人恩愛親暱的場景，臉上的笑容抑不住，顧淮偷偷捏了捏她的手，她這回沒有覺得不合規矩躲開，而是返過去掐了掐他的手，夫妻倆這點小情趣，也是被眾人盡收眼底。

飯後，沈清月給他們都安排了客房休息，沈正康喝的果酒，並沒醉，他趁著沈清月閒散了，跑去跟沈清月說，沈清妍和離回家了。

沈清月不意外，只不過這麼大事，沈世興沒跟她說，有些奇怪，她淡笑著同沈正康道：&ldo;你好好讀你的書，讀書才是正經，其他亂七八糟的事，你不要參與。&rdo;

沈正康小尾巴似的跟在沈清月後面，笑嘻嘻地問：&ldo;姐姐，嫂子他們肚子裡都有娃娃了，你什麼時候有？&rdo;

沈清月笑容僵了一下，她也不知道……

沈正康慌慌張張道：&ldo;姐姐，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rdo;

沈清月笑著搖搖頭，道：&ldo;不妨事，這事兒隨緣。家裡弟弟妹妹還不夠你折騰的，來催我做什麼？&rdo;

沈正康撓頭笑道：&ldo;那些是弟弟妹妹，你的娃娃兒可是我的親外甥！比我矮一輩！&rdo;

沈清月笑了笑，道：&ldo;你先把弟弟妹妹照顧好了再說，我家的哥兒姐兒你且等著吧！&rdo;

沈正康就笑著說：&ldo;那我等著！&rdo;

顧淮來了，沈正康就回家去了。

沈清月拉著顧淮笑而不語，環著他的腰問：&ldo;你倒是大方。&rdo;

顧淮抱著她笑道：&ldo;不好嗎？&rdo;

&ldo;好，很好。&rdo;

&ldo;嗯。&rdo;

顧淮心裡明白，愧疚這種事，比愛恨都難控制，而他不想沈清月心裡有半點別的男人的位置，周學謙現在和和美美，前途可期，什麼都跟沈清月沒有關係了，這樣再好不過。

沈清月靠在顧淮懷裡，唇邊洋溢著熠熠奪目的笑。

顧淮抱著她，慢慢悠悠道：&ldo;去年年底，我去真定見的周學謙，想不想知道我跟他說了什麼？&rdo;

沈清月很好奇，問他：&ldo;說了什麼？&rdo;

顧淮道：&ldo;說了沈正越的事，他說他早就聽說了，本想派人問候你，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