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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生得一張精緻漂亮的臉,雙目沾染著酒意,看著十分乾淨乖巧。
陳竹輕嘆,徐蘭庭的口味還真是一如既往,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算是專一。
「喝啊,哥兒幾個都是怎麼了,繼續啊!」漂亮男人晃晃悠悠地拽著徐蘭庭的胳膊,用最乖巧的臉,說著最粗的話,「艹,好不容易出來放風,老子不喝死你們幾個菜雞!」
徐蘭庭一手撈住要往撞上來的人,「知夏,你喝醉了,哥哥給你叫了車,你等會兒自己回去。」
知夏…親暱得連旁人聽了都覺得他們天生該是一對兒。陳竹冷冷看著徐蘭庭半抱著人,將那個漂亮男人送上車。
「好了。」徐蘭庭送走了人,撥出一口氣,朝陳竹開口,「輪到咱倆的事兒了。」
他走到吧檯高腳凳前坐下,一雙長腿隨意踩在一旁的凳下,將凳子踢到陳竹跟前,隨後咬了根煙,「坐下好好說說,我怎麼人渣了,嗯?」
陳竹不理會男人眼中的戲謔,將書包背好,準備離開。
事情再明顯不過,徐蘭庭已經有了新歡,他絕不會賤到去做三兒。
見人要走,徐蘭庭按打火機的手頓了頓,隨即起身握住了陳竹的手腕。
「陳竹。」男人終於露出一絲正色,「我們聊聊。」
又是聊聊,陳竹想,也是該好好聊聊。畢竟只有說清楚了,才能「好聚好散」。
陳竹跟著徐蘭庭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包廂,他剛坐下,徐蘭庭就靠了過來——抬腿坐在了陳竹大腿上。
男人骨骼勻亭,身材高挑,雖然坐在陳竹腿上,反而像是將懷裡的人禁錮住,讓他無處可逃。
徐蘭庭本就生得高,陳竹不得不仰起頭,才能望見男人低垂幽深的眼。
「徐蘭庭。」陳竹忍了忍,才沒有說粗話。他抬手推搡著腿上的人,「這就是你聊聊的態度?」
推搡之中,男人的衣襟被弄皺,微微敞開,露出直長的鎖骨。
徐蘭庭敞著領口,一副衣冠不整的頹靡模樣,懶懶地湊近,卻又強勢得不容陳竹拒絕:「阿竹,人渣說的話,你也信?」
陳竹推不動人,更不想看見徐蘭庭那雙招搖的眼睛。他索性雙眼一閉,沉聲說:「徐蘭庭,我們散了吧。」
「散,怎麼散?」徐蘭庭圈住陳竹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低語,「陳竹,你放不下的。」他早已窺破少年隱藏的深情,一語道破陳竹的死穴。
徐蘭庭捏著陳竹的後頸,緩緩揉搓,淳淳善誘:「你會很傷心,會睡不著,會日日夜夜都想著我——或許,還會躲在你的小浴室裡天天哭。」他低聲問,「陳竹,你想這樣麼?」
「當初說好的,玩夠了就散。可現在,不是還沒到散的時候麼?」他俯身,吻在陳竹臉頰,誘哄,「阿竹,遊戲不是這麼玩兒的,懂麼?」
包廂很寬敞,陳竹卻覺得幾乎窒息。他閉著眼,難以喘息。
他感覺到徐蘭庭的唇緩緩遊弋著,從臉頰一路到耳尖,陳竹有種被毒蛇纏身的錯覺。他被困在徐蘭庭的懷裡,只能緊閉雙眼,任由他肆意地親吻。
而淺淺的吻,卻始終無法深入。正如他們荒唐的感情,最終也只能止步於膚淺的慾念,輕易擱淺在殘忍的真相中。
徐蘭庭啄吻著少年柔軟的唇,試探著,咬在了陳竹嘴角。
可眼前人像一尊失去了感情的頑石,一動不動,沒有一絲絲回應。
徐蘭庭輾轉著,始終無法打動陳竹。
男人漸漸失去了耐性,捏著陳竹的下巴,迫使他昂起頭,「乖,張嘴。」
陳竹睜開眼,靜靜盯著徐蘭庭薄薄的唇看了一會兒。
他忽地回想起爺爺的話來——「阿竹,我們雖不可以貌取人,但面相薄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