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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模作樣!」杜瀚最恨的就是他這份似乎與生俱來的沉穩淡然,每每把別人比得一文不值,像個廉價的陪襯。
任柏語帶譏諷:「還不去看劇本嗎?你也該努力一點了,畢竟石導對你好像沒有你想像中那麼滿意。」
被當著江虞的面拆穿謊言,杜瀚臉色又青又紅,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當即攥著拳轉身離開。
旁觀許久的江虞深深看著鬱時青。
聽剛才的對話,鬱時青在華澤的日子很不好過。
那鬱時青為什麼要在當年勢頭正盛的時候和華澤簽約?又為什麼不直接解約?
鬱時青和他對視一眼:「我臉上有東西?」
江虞聽出他沒有深聊的打算,轉而說:「吃完飯跟我出去一趟。」
鬱時青問:「什麼事?」
江虞說:「給你買睡衣。」
坦然偷聽的任柏猝不及防:「?」
鬱時青說:「不用了吧。」
江虞說:「用。以後你必須穿睡衣才能出門。」
任柏:「……??」
他越聽越迷惑了。
你們拍電影呢?
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虎狼臺詞???
第6章
在餐廳吃飯到一半,江虞的經紀人譚言飛終於從門外進來。
他剛才可能有事要處理,錯過了一場好戲,坐下後也沒有把對鬱時青的不滿擺在臉上,對幾人歉意地打個招呼就拿起了筷子。
飯後,江虞站起身,看了鬱時青一眼。
鬱時青瞭然,拿餐巾按了按唇角,也站起身來:「走吧。」
譚言飛問:「你們去哪兒?」
「買衣服。」江虞說,「就在附近,你不用跟著我,回去休息吧。」
之前見識過譚言飛的態度,鬱時青以為他會幫忙勸說幾句。
然而沒有。
譚言飛安穩坐著,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那你們注意一點,不要被狗仔拍到。」
鬱時青眸光微凝,稍稍意外。
江虞也多看了譚言飛一眼,不過沒有放在心上,戴上帽子就和鬱時青一起並肩離開。
鬱時青的帽子在吃飯時就沒有摘下,此時戴著口罩走到門口,突然被江虞攔下。
「墨鏡,戴上。」
鬱時青看向他:「天黑之後還戴墨鏡?」
江虞皮笑肉不笑:「誰讓你是鬱時青呢。」
鬱時青只好把墨鏡戴上。
江虞說:「作為補償,睡衣的錢我來付。」
但之後透過地圖找到酒店附近唯一一家內衣店後,錢由誰來付變得不再重要。
鬱時青站在門前,沉默良久,對江虞說:「你去挑吧,我在這等你。」
「你開什麼玩笑?」說著,江虞左右看了看,不自在地壓低聲音,「是給你買睡衣,不是給我。」
鬱時青往店內看了一眼,已經有了退意:「那正好,我不需要。」
江虞態度堅定:「不,你需要。」
鬱時青說:「還是——」
江虞卻沒給他繼續協商的機會,直接扣住他的手腕,拉著他開門進店。
鬱時青沒有防備,被一把拽了進去。
「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售貨員狐疑地看著這兩個在她們店門口徘徊的詭異男性。
鬱時青抬手推正墨鏡,沉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售貨員的目光自然落在江虞身上。
幾乎為舞臺而生的江虞,在店內寥寥幾道視線注視下,慣常冷冽的嗓音也變得僵硬。
「睡衣。」他低咳一聲,清了清莫名乾澀的嗓子,「隨便拿兩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