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5/6 頁)
之處。”
裴明淮道:“我原來想了許多許多,但後來一想,吳震是對的,清虛臨死之時,怎麼可能想到特別複雜的謎題?所以,一定是最最直接的暗示。”
畢夫人道:“雕作梅花之形,也許,兇手名字裡有個梅字,或者是跟梅花有關?”
裴明淮笑了笑道:“虎魄是黃色。”
畢夫人和盧令齊齊變色。吳震也站了起來,只有成伯成仁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以然。
裴明淮淡淡地道:“清虛臨死之前,看到面前的珠寶裡有一朵黃色的珠花,便抓住了。他想告訴我們的,便是黃色的花——黃花。”
盧令雙手發顫,叫道:“不……不,你胡說!”
裴明淮抬起眼睛,注視著他。“你已經想到了,盧令。萱草還有一個俗名,便是黃花。在這件事裡面,確實有一個人的名字與此相關,她就是——金百萬的女兒,金萱。”
只聽“砰砰”幾聲,盧令的手已抖得不聽使喚,將面前碗筷酒杯都掀在了地上。裴明淮只作未見,道:“我再想之前想不通的那些事情,便很容易想得通了。是誰在變戲法之前,藉故走開,上了北樓?是金萱自己。飄香齋根本就是一個碰頭的地方,誰這半年最常去飄香齋?金萱。誰能得到最大的好處?仍然是金萱。聽金管家說,金家能支的錢已經有大半被支空了,不是她乾的,又是誰?”
他望了盧令,道:“盧兄,我曾聽那玩皮影戲的江明說過,他們是你請來的。你是否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想著去請他們?”
盧令道:“我……我不記得了。”
吳震笑道:“你不是不記得,你是不想說吧?是不是金萱對你說,在城裡的什麼地方,有幾個玩皮影的人,她曾見過,很是喜歡,叫你替她請回來。於是你便去了,也見到了,給了錢請回來了——可是如此?”
盧令臉色發白,道:“就算如此,那又怎樣?”
裴明淮又道:“當日清虛言道可讓蓮花盛開,你便說你表妹不樂府中蓮花凋謝,叫那清虛入府。金萱當然知道你對她的一切言語都是記在心上的,定然會出此言,清虛便可順利進府了。再說,清虛為何正好那時到了金百萬喝酒之處?當然還是金萱設計好的。”
盧令大叫:“不,決不會!”
裴明淮淡淡道:“我仔細想來,很多事都只有金萱能辦到。要回這莊園住,修這四座小樓和密室,根本便是金萱自己的主意。她至少在大半年前,便已處心積慮在謀劃了。那金四也定是聽了金萱之言,讓水上飛進來做‘家丁’。——除了金百萬,金四隻會聽金大小姐的。”
成伯疑慮地道:“那金萱不是已死了麼?你們不是看到了她的碎屍麼?”
裴明淮嘆了口氣,道:“那並不是金萱。記得我們看到她的頭顱之時,她的臉便像是罩上了一層蠟殼,十分生硬怪異。沒過片刻,她的臉又被蝕掉,這更讓我們無法追查。碎屍早已準備好,背在道童身上那個箱子裡。那道童沿繩而上後,只需把碎屍取出拋下,再沿著鋼索爬到北樓上即可。我們那時看到第一塊碎屍時便心神大亂,在下面很是忙亂了一陣,那道童早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遁走了。”
畢夫人道:“可是那日四座樓都在唱戲,不管哪一層都是有人的。”
裴明淮微微一笑,道:“若要最省力的法子,你以為會爬到幾樓?”
畢夫人道:“當然是頂樓。”
裴明淮道:“對了,正是金萱當日去的那一樓,七樓。看皮影戲的那一層。”
盧令叫道:“可是那道童呢?”
裴明淮笑道:“你可記得那個小夏,畫了個花臉,穿著戲服,哪裡認得出本來面目?那小道童跟金萱一樣,換了衣服,抹了戲妝,悄然離去。東西南北四樓眾人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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