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6 頁)
平常得很。”
裴明淮道:“他便傷了你?他用的什麼兵器?”
範祥臉色更白,道:“是一管簫,簫上有利刃伸出。我拔劍想抵擋,但……”他垂下頭,道,“我根本看不清他出手,只覺左肩一痛,肩頭已被刺穿。”
裴明淮問道:“他與你說了什麼?可有要你轉告我的話?”
範祥臉現驚奇之色,道:“有。”
裴明淮道:“你說。”
範祥想了想,緩緩道:“他說,若非看你的面子,今日至少也要卸下我一條胳臂。他讓我回來告訴你,你沒認錯人。”
裴明淮嘿了一聲道:“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教你別多管閒事,小心惹火上身。”範祥低聲說道。
裴明淮轉向吳震道:“當日黃錢縣,你是見過他的。看來,這事兒真是與九宮會有關。”他朝範祥拱了拱手,道,“範捕頭,這次實是對不住了。”
範祥苦笑一聲,道:“一點小傷,有什麼礙事的?裴公子言重了。”
吳震道:“你先下去歇息,別的事不必操心。”
幾名獄卒送了範祥下去,吳震道:“我二人居然都未曾認出他來?”
裴明淮道:“他是易過容的,我只覺眼熟,卻未認出來。”
吳震哼了一聲,道:“你現在總能告訴我,你為何出現在鶯鶯樓了吧?”
裴明淮苦笑道:“實不相瞞,我從上次與九宮會交手之後,就一直在追查他們。我不久前得到線索,說曾見九宮會中人在鶯鶯樓出現,我便去查探,只是無巧不巧,那日鶯鶯樓又死了兩個人。”
他說到此處,怔了一怔,喃喃道:“無巧不巧?……”
吳震突似想起什麼,從懷裡取了一個絹包,攤開在面前。“這是清虛臨死前抓住的那朵珠花,我叫人用古玉所浸的冰泉水細細擦過,現在已無毒了。你且收著,我看了半日,也不曾看出什麼名堂。”
裴明淮盯了那珠花笑道:“不就一朵黃色的梅花,卻弄得我們兩人都……”說到此處,裴明淮手裡的茶杯,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他半張著嘴,眼睛直瞪瞪地望著前面,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極其恐懼極其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吳震奇怪地盯著他看,道:“你怎麼了?可是想到了什麼?”
裴明淮搖了搖頭。“沒……沒什麼。”他怔怔地凝視著眼前的珠花,臉色變幻不定,終於發出了一聲長長嘆息。
次日正午,金賢按裴明淮的吩咐,在那蓮池旁邊擺了酒菜。盧令臉色憔悴,彷彿是一夜未睡的樣子。畢夫人也姍姍而來,臉色仍甚蒼白,倒更顯得楚楚動人了。這一日,就連成伯成仁似乎都沒有動一下筷子的心情。
六人各自坐下,金賢垂手侍立在一旁。盧令淡淡地說:“明淮,你有什麼要說的?”
裴明淮道:“金姑娘死的那天,我們便是坐在這裡,看那清虛表演戲法的。”
盧令頓時變色。“你還要舊事重提?”
裴明淮道:“不能不提。”
畢夫人道:“若非那個妖道作法,萱兒又怎會出事?”
裴明淮笑了一笑,道:“他既非妖道,也不會作法。”
成伯忍不住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裴明淮道:“那便得從頭說起了。”他便將大牢之事約略講述了一遍,只略過了左肅一人。又道,“不管隱藏在曹老五身後之人是誰,他的目的便是要把喬青松——也就是清虛救出來。”
吳震道:“救出喬青松,化身清虛,便能施展那傳說中的緣繩上天的戲法,由此謀害金萱。”
裴明淮道:“正是如此。”
成伯問道:“那喬青松難道真是個變戲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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