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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連忙扶住。
呂氏盯著那血,愣住了。
沈蓉面不改色地瞪著呂氏道:“今天就這麼算了,我告訴你,姓呂的,你若是敢再動我的憨娘,或是自今後她稍有閃失,我便讓你所有的兒子女兒陪葬。我看出來了,一個女兒你並不放在心上。可是你若是連兒子也沒了呢?我看你怎麼在付家立足。而你最在乎的,不正是你的兒子將來能繼承付家的家產?”
第三回 5
周老太太杵著柺杖道:“作、作,把新丫頭給我抱來,我看看誰敢從我手搶孩子?一個個站著幹嘛,還不將沈姨娘扶下去?”
有丫頭將付新抱來,周老太太親自抱在懷裡,就見付新甜甜地睡著,渾然不知就因為她,引起了一場爭鬥。周老太太笑道:“瞧睡得這麼香,你爹給你取名憨娘,倒是取對了。”
紀媽將付悅交還給張大娘,便就從周老太太手接過付新,抱到了沈蓉的身邊。沈蓉因為手臂出血,所以抱不得孩子。但見付新什麼事也沒有,還是放心地笑了。
這麼一鬧,呂氏就有點兒灰頭土臉,什麼好處沒撈著,還當著眾人的面,把陳年舊事給捅了出來。而付悅經此一事,心下對呂氏更是涼到了底。別說跟付新的生母沈姨娘對比,就是和她上一世的生母,京城付家的姨娘比起來,也是不如的。
付悅感覺得出來,若是將來她不夠出眾的話,只怕呂氏眼裡,只有兩個可以讓她依靠,給她能帶來利益的兒子。對她這個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只怕也就走一走情面了。
呂氏站在哪,冷冷地看著周老太太和沈蓉。丫頭婆子們都圍著沈蓉,就好像在看著一出鬧劇,她已經跳了出來,從劇中人變成了旁觀者。
這時候出外佈置宴客席的付家三娘子蔣氏進了來,雖然吃驚,但很快便就鎮定下來道:“各們娘子們不好意思,那邊已經佈置好了,還請客人們稍移貴架,就那邊入席吧。”
屋內的人也都不再好意思待著,便就藉著臺階全都出去,蔣氏瞅了呂氏一眼,沒說什麼的連忙引著客去了內宴客廳。
然後聽到信的付偉將外客丟給了三弟付英,也急忙忙地進到了寶安堂。沈蓉已經被扶著,紀媽抱著付新,回了她的凝香園。屋內只有呂氏和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瞅著著這個二兒媳婦,見二兒子回來,只丟下了句:“愚蠢。”便就走了。
呂氏不等付偉說話,睜著通紅的眼睛,厲聲道:“怎麼,來給你的心上人出氣來了?我是嫡母,那孩子是我的,我要養她怎麼了?走哪兒都說得出去。”
付偉沒說話,從袖裡拿出一個巾包來,往桌上一丟,道:“你沒有錯,就不知道這個你怎麼解釋?”
張大娘連忙抱著付悅,領著眾丫頭婆子出去了。將屋內留給這夫妻兩個當戰場。
呂氏從桌上拿起,開啟看時,卻正是她父親寫給辦事人的一個手扎摹本。上面,他父親的印章也摹的清晰可見。呂氏大驚,叫道:“你想怎麼樣?你為了她,果然要將我孃家至於死地?你要想好了,我可是你們付家嫡長的娘,我不好了,你讓大郎、三郎將來如何在外面立足?”
付偉像是不認得呂氏一般,盯著她看了好久,才嘲諷地笑道:“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為子女著想呢。”
呂氏雖然不出聲,卻笑得很是得意。因為付偉是不會不顧兩個兒子的。
果然,付偉面無表情地往外走,到門口時,冰涼涼地丟下了一句:“什麼東西用次數多了,也會失效的。希望你好自為之。那孩子是蓉孃的心尖,你要是果然做了什麼,不是我嚇唬你,只怕你所儀仗的,真的就會沒了的。希望你別後悔。”
付偉出門後,便就聽見屋內一陣東西被砸到地上的聲音。和呂氏如困獸般地吼聲。付偉卻是腳步都未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