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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銘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誰,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玩笑道:「你要是想他了,我可以給他打電話。」
顏與白了他一眼:「你才想他了呢。」
兄妹倆在附近的川菜館吃了午飯,吃完飯後,顏與說她想回顏家拿個東西,顏銘沒有多問,便說陪她一起回去。
他怕顏與一個人回家,勢單力薄,被馮莉母女欺負。
顏與想著多個人多個伴,也就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回顏家的路上,顏與跟哥哥說起了上午的事,顏銘聽完,好奇地問:「你將來打算學什麼專業?」
「我?」顏與愣了一下,心虛的眨巴眨巴眼睛,「我…我想學藝術。」
「具體點兒。」
顏與靈機一動:「畫畫!」
顏銘眉頭一皺:「為什麼?」
「因為畫家大多都是死後才能成名啊,這樣,就算我碌碌無為一輩子,什麼名堂都沒搞出來,也沒人能說我是個廢物。」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人說她畫的不好,她還可以理直氣壯的懟對方不懂得欣賞。
藝術不像數理化那麼客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對是錯一眼就能看出來,藝術更偏向主觀,好和壞全在一念之間,特別是繪畫。
顏與曾在雜誌上看見過一副售價上百萬油畫,內容非常單調,把一張畫紙一分為二,左邊塗成紅色,右邊塗成黑色,然後就大功告成了。
時至今日,她也沒有想明白那副畫想表達的意思,以及它為什麼能值那麼多錢。
顏銘被她身上那股「我是廢物,我驕傲」的得意勁兒氣笑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哪怕去學個設計啊。」
「太累了,不適合我。」顏與頓了頓,「搞設計,容易掉頭髮,真的。」
「……」顏銘徹底無語了。
一直到進了顏家別墅的院門,顏銘才想起來問她,回來拿什麼。
「你上次在遊樂場玩射擊遊戲,給我贏的那個玩具熊。」顏與說:「酒店的床太大了,我一個人睡著不踏實,打算把那隻熊帶過去陪我。」
「都跟你說了,讓你搬我那去,你就是不聽。」顏銘沒好氣道。
「我喜歡一個人住。」
小的時候,家裡沒錢,爺爺奶奶便讓她和堂姐睡一張床,堂姐睡覺很不老實,而且特別霸道,不僅在做夢的時候掐她,偶爾還會把她擠下床。
上初中之後,她開始住校,一個宿舍住了十六個人,每天晚上有人磨牙,有人說夢話,還有人打呼嚕,吵的跟菜市場一樣。
高中宿舍是八人間,人雖然少了一半,氛圍卻比過去更加令人窒息,同學之間拉幫結夥,孤立某個人,塑膠花姐妹互相算計。
青春期的女生個個都是暴脾氣,別看在外面都亭亭玉立,一回到宿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打架,互相揪頭髮,對罵,摔東西,往別人的被子裡倒水……什麼損招都有。
到了大學,住四人間,室友來自五湖四海,雖然各自都有一點小脾氣,但是相處的還算融洽,至少不會面對面的互相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
顏與從小便渴望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臥室,就像她在酒店的那套客房一樣,完完全全只屬於她一個人。
說話間,二人走到了別墅的門口,保姆從裡面開啟門,看見許久不見的顏與,笑著和她打招呼。
顏與回禮後,問道:「我爸在家嗎?」
「先生和太太出去了。」
「馮芮呢?」
「三小姐在樓上學習。」
顏與點點頭,「謝謝。」
她讓顏銘在樓下等著,自己跑上去拿東西。
進了臥室,看見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書桌,顏與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