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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得緩幾日。
他輕揉她的發,愛憐地吻吻她睡眠不足的淡黑眼窩。“快吃掉包子吧,吃完,再睡一會。”
“你也一起呀,你昨天也沒什麼睡。”純睡覺,別想歪,她現在的身體又酸又軟又痛,啥事都不能做。
“好。”他頷首。
她心滿意足地繼續啃肉包,而她更沒忘記把他挽在自己臂膀間,螓首枕賴在他肩上,依偎在一塊兒。
日子平靜,生意尚可,早上迎接完五、六名客人上門,其餘時間還能打混摸魚。歐陽妅意趁著空閒讀完一本雜冊,準備伸伸懶腰,到廚房去端碗銀耳蓮子湯來潤潤喉,此時,迎客聲,了亮響起——
“歡迎光臨嚴家當鋪!”
她正低頭,收集櫃檯上散亂的書冊和小茶點,聽見不只單一數的腳步聲停在櫃檯前,她牽起職業笑顏,招呼客人。
一抬眸,笑容僵住,出現在眼前的那位仁兄,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碰面——
赫連瑤華。
他在一班護衛團團圍護下,意氣風發,踏進嚴家當鋪。
“你怎麼沒死?!”她驚呼。當夜在赫連府裡混亂的後續,她雖未親眼目睹,事後從尉遲義口中聽見不少,古初歲又怒又悲地迸發出劇毒,在書房裡所有人,誰沾到誰中毒,尉遲義反應算很快,仍無法避免吸入毒氣,回到當鋪後,尉遲義臥床也臥了整整一日,最後還是一臉歉意的古初歲奉上一調羹鮮血,才完全解去毒性。習武的尉遲義尚且如此,手無縛雞之力的赫連瑤華應該下場更慘,說不定早就化為屍水了吧?
此刻她見到他,驚訝難免,白天見鬼,也不過如此了。
“這句話,該是由我來問。你怎麼能活下來?”他明明一刀抹斷她的咽喉,就算古初歲來得及將她送往醫館救治,也不該沒在她頸子留下傷痕。才短短十數日,刀傷連結痂的時間都不夠。
他淡瞥她的白細頸咽,那兒,平整無瑕,別說是刀傷,連顆痣都沒有。
“去把義哥和武威哥叫來趕人!”歐陽妅意揚聲對鋪裡管事交代。嚴家當鋪不歡迎對古初歲充滿敵意的傢伙!竹帚伺候!
赫連瑤華身後護衛拔刀上前,喝聲震天。
“得罪官爺,對於你們當鋪沒有任何好處。”赫連瑤華官架子不小,逕自找椅坐,交疊長腿,面露高傲微笑:“我現在就可以羅織十幾條罪名,要你嚴家當鋪打今日起,開始歇業。”
官吶,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可比批閱公文來得更麻利順手,尤其是欺壓善良老百姓這檔事兒,只要是官,個個都擅長。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咬牙問。
“古初歲把金絲蠱放進你體內了,是嗎?否則你的傷怎會消失不見?”他那日被忠心不貳的護衛拚死送入暗牢,避過劇毒,等至毒氣消散殆盡,早已不見古初歲與歐陽妅意的身影,他很清楚,要找人,上嚴家當鋪就對。“古初歲呢?挖出金絲蠱之後的他,死路一條了吧?”
若是如此,他現在的目標,必須轉移到歐陽妅意身上,那是個好訊息,歐陽妅意不像古初歲是藥人,將她開膛取蠱,不會有劇毒瞬殺大夫群,對他而言,省下不少功夫。
“你還在打金絲蠱主意?!”她握拳,好想揍他。
“綺繡沒救回來之前,我不會放棄金絲蠱。”
“你是個瘋子!”她找不到更惡毒的字眼來罵他。
赫連瑤華只是笑,不否認。
她說得對,他是瘋子,在綺繡死去那一天,他便瘋了、狂了。
“如果你想要金絲蠱,就跟我來。”
啞嗓開口,介入歐陽妅意與赫連瑤華的交談,兩人同時抬眸注視說話之人,是古初歲。
他緩步來到赫連瑤華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