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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一邊準備畢業論文, 明明忙得不可開交, 卻還是從外交部的網頁上, 從他的專業能力測試和麵試, 一直關注到了最後的錄用計劃表。

看到千里之外的他順利被錄取, 她由衷地為他高興。

那些回憶遍佈著潮濕的情緒、心事的褶皺，孟韶此刻再想起, 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她這種沒退路的人，居然也會在一個明知道不可能的人身上花費這麼多這麼多的時間。

就像周而復始滾動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不在意虛擲的是一晝夜, 還是千萬年。

程泊辭正要說話，兩個人前方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孟韶先認出來：「老師好。」

是她跟程泊辭高一時候的英語老師。

程泊辭也同對方打了招呼，英語老師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回來參加活動了？」

幾個人停下來聊了一會兒, 英語老師看到孟韶和程泊辭很高興，還跟他們說自己現在上課的時候經常會向學生提起來她曾經教過的這兩個優秀學生。

「您當年送我的書我也一直留著。」孟韶說。

英語老師點點頭：「我記得，the great gatsby，你當時特別好學, 還問我原版書是在哪裡買的。」

「因為之前去新華書店沒找到……」孟韶說到這裡, 忽地停了下來。

程泊辭看了她一眼。

英語老師毫無察覺地接過了話茬：「禮城只有那家聯合書店有賣原版書的, 不過現在在網上買更方便, 還不用跑。」

跟英語老師告別之後, 快要走到辦公樓的時候，孟韶聽到程泊辭低聲問自己：「給我的書也是在那裡買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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