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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奇怪的名字,像是有一股龐大的神秘感席捲著它,而我,就這樣毫無選擇地被牽連進去。
——但是你知不知道,有些時候某個問題是不能問的,一旦問出後,受到傷害的並不是你,而是它的主人。
——可惜你已經清晰地問出,它便再也沒有隱藏或挽留的餘地。
“紀小蓓,你真的想知道?”他很平靜地問道。她點點頭,不再吱聲。
他嘆了口氣,側著頭,用極其簡短的語言講述自己的名字。
“母親說我是出生在一個非常特殊的日子裡。那一天,對我來說,真的是如此的特殊。記憶像是烙印在骨髓般似的,在我拼命地想要去遺忘的時候,它卻硬生生地鑽進我的腦海。於是,迫不得已地去回想。翻看一頁又一頁老舊而破碎的畫面。我出生的時間正好是七月七號上午的七時七分。那一天,我卻永遠地失去了父親。父親酗酒出了車禍,死不瞑目地撒手歸天。逝去的時間是當天晚上的七時七分。母親說她看監控錄影的時候,儀器上顯示的時間是定格在‘19:07:07’。”他頓了頓,繼續說,“七個‘七’字頓時緊密地融進我的生命。為了祭奠父親,紀念那一天我的生辰日和父親的死亡日,母親給我取名,叫七生。七生。七生。並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名字。”
Chapter。23 四月的天那麼傷(3)
'30'
整座城市像是浸泡在肥皂泡沫中,變得極其的虛幻,異常的飄渺。你如同一隻蜷縮在某一個骯髒而臭味遍地的角落的蠕蟲,在這座低聲哭泣的城市裡,緩慢蠕動。你放心,不會有人覺察到你那卑微的身影,也不會有人用他那素潔的雙手,來撫慰你累累傷痕的心臟。
紀小蓓邀了老師去她的家。
如同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在學校裡一傳十十傳百。於是不消片刻,學校裡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時間清楚地知道。
那是怎樣的一個邀請呢?
“七生。”
“嗯?”
“今天放學後可以去我的家麼?”
有一陣的遲疑。
“不可以麼?”她睜大雙眼,再次問他。
他放下教科書,依然沒說話。
“七生,我邀請你去我的家,可以麼?”她換了語氣,像是在哀求。
“嗯,好的。”他怔怔的看著她的眼睛,不想讓她失望。
去紀小蓓家的路上,七生是走在她左邊的,平著走,在路人的眼裡,感覺像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
七生本就長得不賴,瓜子臉,白襯衫,乾淨利落的短髮,一身書生意氣,只差揮斥方遒了。“七生,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長得很乾淨呢?”紀小蓓突然抬起頭,蒼白的臉頰在空氣下顯得極其的突兀。
“小蓓。”七生莫名其妙止不住地心疼。放在嘴邊的話語沒來得及說,就被身後匆匆駛來的單車硬生生地打斷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滿臉歉意的唐玲急忙從地面蹭起來,雙手扶起撞倒在地的七生。
這個場面,在紀小蓓看來,像是早已構造好的劇本。只等男主角的出現。而這個女主角的心計,步步驚心。七生的腿被駛來的單車擦破了些皮,細細密密的血液順著白色棉襪,逐漸地滲透出來。
“呀!”唐玲突然大叫了一聲。
“沒事的,沒事。”七生在唐玲的攙扶下,吃力地站起來。“你是?”七生回頭看了一眼滿臉平靜的紀小蓓,好奇地詢問著眼前的這個女生。
“啊呀!”唐玲拍了拍衣衫上的灰,扶起跌在一邊的單車,“嘖嘖,紀小蓓,你難道不會向新來的老師介紹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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