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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什麼？自動語音請按1，轉人工請按2。」

蔣垚想笑又憋著，在他食指上按了一下。

唐棠稀里呼嚕把奶茶喝了大半，毛爺爺收好壓在小蛋糕盤子下頭，再用勺子舀了兩小勺兒蛋糕上的奶油花兒才開口：「您好，客服1438正在為您服務。」

不行這小子太好玩兒了！

「你說要聊，聊什麼？五塊錢只夠聊十分鐘的，你快點。」唐棠看看錶看看蔣垚。

「誒我問你，你把我糖收回去幹嘛？」

唐棠白他一眼：「我什麼時候是你的？」

哦喲玩兒文字遊戲啊！

「沒事兒以後會是的……我巧克力呢？」

唐棠從包裡拍了一盒子出來，是那盒被他收回去的巧克力。數了半天，繼續沖他伸手：「一顆五百，我吃了倆還剩八顆……四千，要不？現在買我還能給你打個折。」他乘法居然還算了半天，掰掰指頭數數有幾個零。

蔣垚哭笑不得：「你敲詐啊！誒你究竟哪兒看我不順眼了你要這麼對我？」

「誰喊你叫我矮啊？」唐棠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對，你高，誰都沒你高！身高上的巨人，思想上的侏儒。」

唐棠就167、168這樣，全班年齡最小，個子最矮，一直堅信是小時候看自己可愛就來摸一把腦袋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們害的，從此一邊痛恨摸自己腦袋的，還一邊痛恨說自己矮的。

蔣垚軍訓第一天分床位的時候跟唐棠說：「小八你個兒矮，睡下面方便，不用爬上爬下的。」

唐棠氣得差點沒給這人掀出去。

蔣垚想起來了，自己頭天晚上還說什麼「小小的身體，大大的……」

哇哦。

自己算是完了。

蔣垚看他一個蛋糕快吃完了，趕緊又去點了一個。

「對不起對不起……思想上的巨人，能不能原諒我，我真不知道！」漂漂亮亮的小蛋糕推過去給唐棠賠罪，他居然還不領情，手一攤，又要錢。

放錢，系統提示音又來了：「自動語音請按1，換人工客服請……」

這回蔣垚都沒聽完就在他食指上戳了一下。

「您好，客服14250正在為您服務。」

怎麼還換人了啊！這個編號單純是整自己的吧！

「請問您要辦理什麼業務？」

「跟你們的客服聊聊，道個歉。」

「好的呢～您的業務申請將會在三個工作日內受理。」唐棠從落地窗往外頭看了一眼，「客服現在要下班了，下次吧。」

唐棠把還沒動的第二個小蛋糕打了個包，拎著東西匆匆忙忙就走了。

蔣垚看見唐棠坐進了一輛賊招搖的紅色轎車裡，校門口一片黑白中特別顯眼。駕駛座上下來一個額頭上掛著墨鏡的漂亮女人，先去跟她的寶貝兒子抱了一下，然後倆人勾肩搭背得繞到後備箱那裡去裝行李。

蔣垚也回去了。他家有點遠，學校在市中心，他家在有點遠的區，幸好能坐地鐵，一個多小時的路也不算難熬。

他拖著感覺越來越重的箱子進了地鐵站，宛如到了什麼人間天堂。

地鐵站裡擠滿了嘰嘰喳喳並不可愛的學生，都沒有唐棠兒可愛。

他現在想起來剛才的人工客服還想笑。

「誒你盯著這裡頭的自己傻笑個啥，太帥了是不？」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蔣垚的肩，順著聲音往右後方一看，居然是程雪和……那個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女同學。那姑娘還是低著頭，不知道她的鞋子有什麼好看的，還是粘上泥點了。

地鐵站偶遇女神女神還過來跟你搭話是什麼體驗？——某逼乎要是有人問這個問題那他現在就是最有能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