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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勇重重點了下頭, &ldo;我發誓。&rdo;

他頓了頓，&ldo;我用我喜歡的人發誓。&rdo;

他的模樣很認真, 語氣也很嚴肅。

木崊突然感覺他臉上的刀疤也沒有那麼嚇人了。

&ldo;真的, 木小姐, 我是從牢裡出來的人, 我不想再害人了。&rdo;

樊勇說這話的時候, 眼睛一直盯著木崊，他眸子很乾淨。

乾淨到木崊願意相信他一次。

兩人一同乘電梯下去，樊勇站在她旁邊沉默著。

他整個人都很靜，不說話幾乎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木崊側頭看他一眼, 逗他, &ldo;你剛才說, 餘聲她不會傷害到我的人身安全，那精神呢？&rdo;

樊勇失神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她的問題時，嘴唇動了動，說不出個所以然。

電梯門開的時候，木崊率先走出去，丟給樊勇一句話，&ldo;所以，你用發誓喊我下來，就是讓我站在那裡挨她罵的。&rdo;

木崊走進咖啡廳裡，一眼就看到了餘聲。

她坐在露天那裡，偶爾有風吹亂她的頭髮，她也不在意。

木崊在她對面落座，兩人視線對上。

&ldo;美式咖啡？&rdo;餘聲先開口。

&ldo;有蜂蜜柚子茶嗎？&rdo;木崊看了眼選單。

&ldo;小女生的口味。&rdo;餘聲淡笑出聲，只是這笑意卻未達眼底。

木崊笑了一下，招呼一旁的服務生，&ldo;熱的蜂蜜柚子茶，等會我走的時候帶走。&rdo;

餘聲上下睨了一眼唇角帶笑的木崊。

木崊將選單合上，遞給服務生，然後才看著餘聲開口，&ldo;聽說蜂蜜柚子茶解酒比較管用。&rdo;

至於誰現在需要解酒，不言而喻。

&ldo;我以為你不會來。&rdo;

木崊挑了下眉，&ldo;我不喜歡一直躲在別人的身後。&rdo;

餘聲嗤了一聲，&ldo;你們這些小女生都喜歡裝獨立自由？&rdo;

木崊轉頭，視線搜尋一週，定位到樊勇身上，下巴對著他努了努，&ldo;因為他，我才下來的。&rdo;

餘聲隨著木崊的方向望過去，和樊勇目光對上，他正專心地看著這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她淡淡將目光收回來，重新放在木崊身上。

&ldo;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陳白岐嗎？&rdo;餘聲開口，語氣裡透著恍惚。

木崊低頭垂眸，&ldo;餘小姐，這並不關我什麼事。&rdo;

餘聲沒理會她的話，逕自沉浸在她自己的回憶裡。

&ldo;估計他也和你講了黑窯廠的事了。&rdo;

&ldo;我進去臥底的頭天，就覺得這男人和窯子裡其他人都不一樣。&rdo;

&ldo;即使他裝瘋賣傻，都擋不住他那股俊朗。怎麼說呢，有些人這輩子無論怎麼偽裝，根植於他身上的那股主氣息是變不了的。&rdo;

餘聲笑了一聲，這次笑容真切。

&ldo;他正氣，崇高，善良；可也狡詐得很，對自己也夠狠。&rdo;

&ldo;矛盾得誘人，&rdo;餘聲嘆了口氣，&ldo;這樣的他，很難讓人不愛上吧？&rdo;

木崊沒接話。

她知道餘聲說的這些是陳白岐的特質，可在她面前的他卻又不是這樣。

男人向你撒嬌或者展現他幼稚的一面時，就代表他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