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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莊主覺得自己做主人的,總不好老讓客人站在門口說話,便舉手笑著說道:“老前輩還是請到屋裡坐吧!”
漁礁翁望著肖承遠點點頭說道:“好在去邛蛛也不是一日之間,再坐下來說說。”
肖小俠本來接到銀髯叟的書簡以後,心情頓覺沉重,深深地體會到自己責任之重,與前途之艱險。“蒼虛秘笈”之爭,尤其關係到師門令譽,不能有絲毫之失,自己獨力承當,端的是任重而道遠。不過,肖小俠是一個涵養極佳,謙和有道的人,即使有再大的困難,也難得表露在臉面上。
當下眾人到大廳上坐定之後,老化子首先向漁礁翁笑著問道:“漁老翩然而至,來得正是時候,老化子正遇到一件疑難之事,只恨孤陋寡聞,無法瞭解,漁老不防指教。”
漁礁翁笑呵呵地指點著老化子說道:“誰不知道老化子頭是個老鬼精靈,還有什麼事能難住你。你要是考我老漁,那可真不夠我們忘年的交情啊!”
老化子也是六十出頭的人了,漁礁翁居然稱他們是“忘年之交”,這漁礁翁的年紀,也就可想而知了。
石嘯天老幫主一聽老化子口氣,就知道是為了碧眼書生沈奇三條金線蠱毒的事,正待介面說明,旁邊風姑娘搶著說道:“老前輩可知苗疆蠱毒的情形嗎?”
老化子接著呵呵笑道:“漁老昔日曾經在苗疆久住多年,他要是不知道,老化子還不會問他呢。”
漁礁翁遽然問道:“在座的各位功力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普通的苗人絕對無法放蠱,竟是何人能在各位面前施展手腳?”
漁礁翁先不問問是何人中了蠱毒,卻先問是何人放了蠱?顯然此老對於苗疆情形,極為熟識。
何雲風姑娘說道:“碧眼書生沈奇。”
漁礁翁聞言霍然變色,向眾人打量了一遍之後,略有詫異地問道:“碧眼書生是苗疆二怪之一鬼眼婆婆的門下弟子,此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放蠱功夫精絕,是何人中了他的蠱毒?”
老化子說道:“說你漁老精通苗疆情事,事實不虛。”於是便把碧眼書生如何上向莊尋釁,為何放蠱,又如何離去,約略說了—遍。
漁礁翁聽了以後,臉色才平靜如故,恢復了他呵呵地笑聲,說道:“這件事真是巧到家了 ”
大家一見漁礁翁展開了兩道老壽星眉,笑呵呵地說話,知道事情並無大礙。但是卻不知道漁礁翁所說的巧,是巧在何處。
漁礁翁轉過頭來,先問肖小俠說道:“小師弟你先告訴我,華山長空棧五年習藝,玉扇老前輩可曾給過什麼靈藥讓你服用過嗎?”
肖承遠小俠知道銀髯叟已經把自己的師承,都跟這位老師兄說過了,便也不再隱瞞,略一沉思,便說道:“恩師並未特別給小弟服用靈藥,不過初到長空棧之時,曾經巧服過一棵‘朱仙果’。”
這“朱仙果”三字剛一出口,大家都不禁異口同聲地啊呀起來。
大凡武林中人對於能助長功力的奇花異果、奇禽怪獸都有所聞。只不過是各人緣分不同,難得一遇罷了。“朱仙果”百年難能一見的聖品,武林中人誰不聞知已久。
今日一聽,大家才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肖小俠的功力如此深厚,數年習藝,竟有數十年以上的內功修為,原來是“朱仙果”的功力。
漁礁翁也是微微一震,點頭說道:“小師弟仙緣不淺,這就難怪了。”說著話,疊起指頭繼續說道:“苗疆蠱毒,是舉世聞名,但是蠱毒的厲害程度,端看放蠱的人功力深淺而定。最普通的放蠱,是將本命蠱置於飯食之中,對方食用了之後,蠱入腹中,放蠱的人便可以催蠱發作。”
藍玉珍姑娘此刻想是風姐姐已經告訴她什麼錦囊妙計,所以暫時忘記了承哥哥要單獨遠行的事,瞪大了一雙骨碌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