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宗人府探問(第1/2 頁)
任倩玉盯著倒下的凳子,冷靜下來:“父親會安排人去宗人府中,我也得想辦法撈出任鬱歡,你去安排一下,說我痛心犯病暈倒了。” 不過沈衍之只是傳來了太醫,並未前來看望任倩玉。 涼了貴妃兩天,這兩日沈衍之也只是睡在御書房內,聽說淑妃已經好轉,沈衍之這夜才翻了貴妃的牌子。 任倩玉聽得訊息,緊張地扯了扯衣襟,連忙出去迎接。 沈衍之看著貴妃安好,面上雖然帶著些緊張,想來也是為任鬱歡擔憂。 伸手就要握著她的手進去,卻不想噴到貴妃的手,一種異樣的感覺頓時湧入心頭。 沈衍之鬆開手攬住任倩玉的腰往內走,任倩玉卻渾然不覺沈衍之的反應,只是鶯聲燕語嬌嗔耍橫道:“陛下竟然這麼多日都不來看臣妾,臣妾好不難過。” 連說辭都讓沈衍之覺得一種異樣的感覺。 “朕若是來了,淑妃那邊不好交代。” 任倩玉撇撇嘴,掩飾不住神情中的傲慢和鄙夷:“庶妹她傻傻笨笨的,哪裡會使用這等手段,分明就是淑妃找了她去,刻意栽贓!” 任倩玉急著要撈出任鬱歡,也不管沈衍之的神色,兩人還未走進房中,她便開口說了。 沈衍之越看越覺得貴妃像是換了個人,那種讓人厭惡的神色之前從未見過。 跟隨貴妃進了房中,任倩玉直接撲倒在沈衍之身上,雙手壓在沈衍之胸膛上:“陛下,臣妾真的好擔心妹妹,宗人府是什麼地方,進去就得脫一層皮——” 沈衍之只覺得貴妃身上的香味也不同了,此時的貴妃實在讓他覺得厭惡,各種心思都顯顯露無疑,妄圖以美色換好處。 任倩玉被沈衍之推到床邊,見得沈衍之直接站起身子走了出去,心下惶恐,佯裝哭泣道:“陛下別走,是臣妾一心掛念妹妹,沒有顧忌陛下的心情——” “行了,貴妃精神緊繃,顯然沒心情接待朕,朕先回去了。” 坐輦一路沿著甬道前行,沈衍之卻未曾說要去哪裡。 王廉不得不上前詢問。 “去宗人府!” 王廉沒想到沈衍之竟然為了一個宮女親自去宗人府中調查,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只能道:“陛下可要喚了任鬱歡出來審問?” “不必!” 任倩玉在宗人府中倒是沒有受什麼苦,知道是父親安排了人護著她。 但是卻不知道這次應該如何脫身,只期望父親還能見得她的用處,將她救出去。 靠在牆壁上,坐在茅草上,抬眼望著視窗漏下的月光,想著沈衍之是否會幫她。 沈衍之對任鬱歡還是有上心的吧? 她不斷回憶過往的事情,抽絲剝繭一般地尋求證明。 卻發現沈衍之對貴妃的態度和對任鬱歡到底是不同。 沈衍之和任鬱歡相對,雖然神色輕鬆,到底是隔著一個距離,那距離是皇帝和宮女之間的如同鴻溝一般不可跨越的距離。 由不得嘆息一聲。 卻不想火把的橘光閃動,有人朝著她這邊牢房來了。 任鬱歡緊張貼在牆上,死死盯著那火光,聽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忍不住猜測來人到底是誰。 任倩玉斷然是不會為了她來到宗人府的,再說她也已經遣人來威脅了她。 更不會是父親······ 王廉走上前來,獄卒手中鑰匙晃動,上來開啟了牢門。 任鬱歡貼著牆壁站了起來,惶恐不安地看著王廉。 她如何不知道,這是陛下的貼身內侍? 沈衍之站在昏暗中看著火光照亮中的任鬱歡,那種膽怯的目光和害怕而無意思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太熟悉不過了。 長期侍奉他的不是任倩玉,而是任鬱歡! 沈衍之沉著臉走到牢房門口。 任鬱歡見到沈衍之出現,立馬跪地扣頭:“陛下,奴婢冤枉啊!” 沈衍之看向王廉,王廉對著獄卒擺擺手:“下去,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裡。” 任鬱歡不知道沈衍之來這裡做什麼? 是為她,還是為貴妃? 沈衍之看著任鬱歡扣頭不抬,沉聲道:“起來說話。” 任鬱歡抖著身子站起來,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沈衍之。 這種眼神沈衍之也熟悉,每當貴妃想要知道他的心情的時候,總會悄悄這樣做。 “任鬱歡,你可知罪?” 任鬱歡沒想到沈衍之竟然來宗人府中就為了讓她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