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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你去西海烜州之前,離開十方城,先去往幻月國,五年後,正式前往西戈國。」她說道。
「為何要這樣決定,能告訴爹爹嗎?」白千哉不明白,或許,理由牠也已經猜到了幾分,卻還是想親耳聽她說。
「妖王在女兒周歲宴那日,就向老爹提出,要將女兒欽點為妖童,那麼勢必會趁著老爹去烜州後,對女兒有所行動。」
姒卿嫵小大人兒一般地度步,若有所思地作答。
「雖然不知道牠目的為何,以防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束手無策,不如先離開此是非之地,避其鋒芒。」
「何況,女兒去西戈國前,還要有一番周密的部屬,且,在幻月國也有一些該了結的債,將來才能毫無顧忌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白千哉聽後,想起了那屍身產子的傍晚,眼瞼微微下垂了幾分:「原是如此,為父也是這般想的。」
畢竟,這孩子是人族血脈,若是牠離去,最不放心的莫過於牠自己,所以才在兩個多月前,派遣風颺去往幻月國與西戈國,分別做周密的安排。
「這是你阿姆的遺物,你往後便帶在身邊吧!」白千哉將一個殷紅的玉佩交到姒卿嫵的手裡。
牠又將一把精緻無比的骨釵拿出來,上面鑲滿了色彩相宜的寶石:「這是爹爹親手給你準備的生辰禮物。」
姒卿嫵接過那玉佩,炎玉朱雀,氣勢磅礴,栩栩如生。骨釵光滑如玉,可見打磨的很用心。
「這是西戈國、幻月國的珠寶商行、宅子的地契。」白千哉從懷裡掏出厚厚一疊錦帛,交到小布丁手上:「還有兩間在兩國深山裡的工房和地圖。」
「這……」姒卿嫵絕對是驚訝的,從未想過自家這位老爹如此懂得部署人世的事情。
牠身為虎王,每天在玖帝國日理萬機,怎麼如此深暗人世之道?
她細細打量這位萬獸之王,眼中儘是讚嘆與崇拜:「您也太——!」
「太什麼?」白千哉霎有興趣地看著她,倒是很少瞧見她這番模樣:「嘖!人不大,心思怎麼這麼重呢?」
那虎子口中說著,她的雙腳已經騰空。
牠將她放在一邊肩膀上坐著,一隻手穩穩托住她的雙膝,笑說:「身為一位父親,在遠行前,怎能不為自己的女兒做好打算?」
「那妖王恐怕早已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再過幾日就是秋夕祭月的大日子,到時候一紙詔書下來,讓你作為妖童出席祭祀,就算是為父想要拒絕,恐怕也十分為難,所以,你的顧慮也正是爹爹的擔憂!」白千哉眼裡,有著淡淡的愁緒與果決。
「這麼說,您其實也在安排,讓女兒早日離開十方城?」姒卿嫵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只是對於心中那種莫名的感覺,成了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酸酸的,脹脹的。
「我們只是短暫的離別,待擊退魔族,為父立刻去與你匯合!」白千哉一隻手緊緊攥著拳頭,看著落日漸漸沉下:「待到那時,爹爹便帶著你踏遍山河,遊遍冥古大陸!如何?」
「踏遍山河,遊遍冥古大陸?」姒卿嫵耳畔迴蕩著白千哉剛毅沉穩的嗓音,眼前浮現出萬裡江山,煙雨重樓的美景:「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期待一下吧!」
白千哉將小布丁從肩膀上取下來,舉過頭頂:「呵!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是不是沒揍過你,就不知道,你老爹其實是頭老虎,很兇猛的那種?」口裡說著兇巴巴的話,眼神裡卻是那滿滿溢位來,無處堆放的孺慕之情。
「你才捨不得揍我吶!」姒卿嫵小傲嬌的模樣,真的很討打:「你還沒揍,我就開始哭,哭得你腦袋亂成一團,哭得你耳洞嗡嗡作響,哭得你心煩意亂……」
每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