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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容淵仰起臉,用下巴輕輕蹭著她,乖巧地眨了幾下眼:「阿淵喜歡姐姐。」
「阿淵!」
蘇嫽的臉蹭地一下紅了起來,她別過臉去,賭氣似的不再去看容淵。
一聽見這幾個字,她總是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晚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不僅是那晚,還有今日,在書架後面——
那些拿著刀的侍衛就在屋裡,就隔著那麼一面紅檀木的書架,他竟也敢這般放肆地吻她。
那時候她腦子裡一片混沌,只暈乎乎地想著,她馬上就要死了。
臨死之時,她竟然還在做這樣瘋狂的事——被容淵抱著,禁錮著,在書架後狹窄逼仄的石地上,她的唇完完全全地屬於容淵。
輾轉、纏綿、攫取、不滿足。
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在燃燒。她無力地嗚咽,卻被容淵盡數吞下,就連她眼角滑落的淚,都被容淵一點點舔舐乾淨。
蘇嫽不想去回想當時的場景,可那景象卻彷彿在她腦中生了根似的,怎麼趕也趕不走。
容淵沒臉沒皮地貼上來,用唇去蹭她側頸上描著的虞美人:「姐姐若是討厭阿淵,那阿淵往後便不這樣了。阿淵知錯了。」
他的聲音裡含著濃濃的委屈,聽的蘇嫽心底發軟。她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怎麼會討厭容淵?只是……
她正心亂如麻,肩膀上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痛。
「嘶……你,你咬我做什麼!」蘇嫽轉過頭,咬唇瞪著容淵。
容淵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姐姐不理我。」
「不理你你就咬人?」蘇嫽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你是狗嗎?這麼喜歡咬人。」
容淵任由她揪著耳朵,還往前湊近了幾分,用唇輕輕揉著那處他剛剛咬過的地方,低聲說:「就算是狗,也只做姐姐的狗。」
「你……」蘇嫽當真是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得懊惱地靠回枕上,「你回房歇著吧,今日折騰的也累了。」
容淵卻是不依不饒,「姐姐還沒回答我呢。」
蘇嫽看他一眼,問:「回答什麼?」
「姐姐……真的討厭阿淵嗎?」
蘇嫽沒法子,只得含糊說道:「……自然是不討厭的。只是……只是往後,別再做這樣的事了,我……我有些不習慣。」
容淵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姐姐只說不習慣,卻並未說討厭。
他立刻露出乖順的笑,「阿淵聽姐姐的。」
皇宮。
楚安帝連著三日沒有睡好。
夜裡,他總會想起那日王順福被拖下去時喊出來的那句話——
「你不該有的東西,早晚有一天要還回去……」
還回去?還給誰?容越嗎?容越已經死了,是他親眼看著容越的頭顱滾落到地上,洇開一地紅艷艷的血。他是不可能再回來討回這皇位的。
可是……他會不會還有子嗣存留?
楚安帝眉心一跳,太陽穴突突地疼。這麼些年,他第一次思考起這個問題。
容越戍守邊關多年,一直未曾娶妻,他每每勸容越讓他早些成家,都被他笑著敷衍過去:「我只想幫皇兄守好大楚邊關,兒女情長之事,過幾年再說也不遲。」
他派去的探子也都回稟說,容越一心撲在邊關軍務上,身邊從未有女人近身,他這才放下心來。
可如今,他心裡的擔憂卻越來越深,他幾乎開始臆想——
會不會容越背著他,偷偷娶了妻生了子?如今他的兒子就潛伏在京城裡他不知道的地方,等著給他父親報仇雪恨?
楚安帝雙目無神地盯著御書房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