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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的鏤空格子木門上雕刻著西廂記的插圖，桌椅古色古香，主位上方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ldo;竹溪堂&rdo;三個字，筆鋒瀟灑。

賀川說：&ldo;這字不錯。&rdo;

蔣遜說：&ldo;這是當年北洋軍閥的一個高官題的字。&rdo;

&ldo;那是古董？&rdo;

蔣遜笑道：&ldo;可惜不能賣。&rdo;

村長過來了，五十多歲，穿著樸素，戴著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鏡，手上都是老繭。

賀川和他握了握手：&ldo;你好，我叫賀川。&rdo;

蔣遜不由看向他。她今天剛知道他的名字，原來他叫賀川。

旁邊頭來一道視線。

賀川斜眼看她，似笑非笑。

蔣遜昂了下頭，說：&ldo;我在外面等。&rdo;

看著蔣遜出去了，賀川才說明來意。

村長想了想，說：&ldo;地方誌我這裡有，我也看過，232號別墅當年住著的是一個商人，具體的記載倒沒有什麼，1938年，這裡倒是開過一次會議。&rdo;

賀川問：&ldo;我能否看看地方誌？&rdo;

&ldo;可以可以，你跟我來。&rdo;

蔣遜無所事事地等在外面，看了會兒報紙，又翻出帳本開始記帳。

寫著寫著，她想起賀川說：

你沒那麼秀氣，你更像金毛獅王！

蔣遜在紙上劃了兩筆，抬起頭，掰了掰後視鏡。鏡中這張臉五官精緻，肌膚白嫩，掐一下就有紅印。

金毛獅王？

外面遠遠地傳來一聲：&ldo;那賀先生，有空可以過來玩啊！&rdo;

蔣遜鬆開捏臉的手，轉過頭，正看見臺階正中站著的賀川，一半隱藏在陰影裡。

他往前跨了一步，嘴角掛著笑，眼睛隔著車窗玻璃，望著她。回過頭，他應了一聲：&ldo;不用送了。&rdo;

轉回來，他含笑朝車子走去，拉開了副駕的門。

蔣遜說：&ldo;坐後面。&rdo;

賀川沒理，揶揄道：&ldo;照鏡子？照出什麼了？&rdo;

蔣遜說：&ldo;女人照鏡子有什麼奇怪？&rdo;

&ldo;女人？&rdo;賀川垂眸，打量了一眼她的胸口，&ldo;嗯……&rdo;

蔣遜看向前方，問：&ldo;現在去哪裡？&rdo;

賀川說：&ldo;你昨晚沒睡好。&rdo;

肯定的語氣，不是剛才吃飯時的問句。

蔣遜擰眉：&ldo;有什麼問題？&rdo;

賀川笑了笑：&ldo;為什麼沒睡好？&rdo;

&ldo;關你什麼事。&rdo;

&ldo;真不關我的事？&rdo;

蔣遜笑了：&ldo;你有病吧！&rdo;

賀川靠著椅背，腳踩了踩前板，勾著笑：&ldo;想高|潮嗎？&rdo;

蔣遜：&ldo;……&rdo;

她臉色不好，說：&ldo;你他媽病的不清吧！&rdo;

賀川說：&ldo;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像昨天那樣開啟窗，開飛車……&rdo;

興奮嗎……

我快高|潮了……

蔣遜臉頰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