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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周如水也是一頓,她偷偷瞟了眼一直匍跪在她前頭的長公主岱,抿了抿唇,才繼續失落地說道:&ldo;卻不想,兕子才至行宮,便見行宮內壓抑非常。那餘嬤嬤,也已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了。後頭,兕子招來宮婢問了才曉得,原來,是阿姐命人打罰了她了。&rdo;
說著,周如水微微蹙起了眉,也有幾分惱地說道:&ldo;兕子當日的好心情因這事一瞬就盪進了谷底,因太氣怒,就又尋了奴才來仔細探問。這一問才曉得,這事兒,還真不能全怪阿姐!那日,阿姐到行宮時天色已夕,怕是旅途勞頓已生了煩心,她見兕子尚不在行宮,便要先去歇息。卻偏生,那餘嬤嬤明明是廣韻宮的老人,卻竟還裝作認不得阿姐。不僅如此,當阿姐朝她問話時,她還攀咬阿姐不似好人家的姑子,又唾罵汙衊阿姐是鄉野賤民,更斥責她擅闖行宮,該當拉下去打殺了。後頭可能撕扯的狠了,餘嬤嬤直截便要去搶阿姐的軟鞭。更是吩咐四面的奴婢,要搶來軟鞭,先剪斷了以儆效尤。&ldo;
言至於此,周如水直是嘆了一口氣,她徐徐地感慨著說道:&rdo;君父您也曉得,阿姐的脾氣向來都說不上好,又從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那餘嬤嬤仗勢欺人也就罷了,畢竟,阿姐確實是私逃出封邑,矮人一截的。她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去奪阿姐的軟鞭,還試圖毀了那軟鞭。天下人誰不曉得,阿姐一向都愛重大兄。又有誰不曉得,平安縣主有一條隨身軟鞭,是先太子贈給她的及笄之禮。如此,便是念在死者已矣的份上,她也不該如此狂妄逾矩。這般,兕子也想鬥膽問一句,謝家向來教養甚厚,卻為何,庶母身側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嬤嬤,竟是連先太子的遺物都敢絞了?說句實話,便是兕子在場,兕子也不定會饒了那老不朽。更何況,是符翎?&rdo;
說到這,周如水直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才冷著臉,繼續地說道:&ldo;況且,據兕子所知,阿姐本是忍住了沒拿餘嬤嬤怎麼著的。卻是那餘嬤嬤蠢,膽大包天,後頭竟還叫了幾個惡漢來揪打阿姐。彼時,阿姐早甩了縣主符令出來,餘嬤嬤卻仍道那符令是假的。阿姐是實在氣不過,就甩了幾鞭子下去。按理而言,一般的奴才這時候也該服軟了。卻那餘嬤嬤還是不罷休,後頭見賴不掉符翎的身份,便得寸進尺地又罵起了姑母,直道姑母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這般,阿姐也終是怒了,這才杖斃了她,叫她去以儆效尤了!&rdo;
外頭,夜色漫下,星辰初現。周如水的一番話,看似公道,卻叫兩邊都沒討著好。真是各有各的錯,各有各的過,一個是教女不嚴,一個是治下不嚴,直是半斤八兩。周岱在聽見那句人盡可、夫的婊、子時也沒好氣,直是狠狠地剮了一眼謝釉蓮,心上對她,更是恨上加恨。
卻,周如水娓娓道來時直是義憤填膺,不時嘟嘟嘴,不時皺皺眉頭,不時還揮揮拳頭,好似她正在場似的。她也根本不管旁人的神色,只顧自個一個勁地倒豆子。好不容易說了這麼一大通的話,周如水也是累,她還跪著腿痠,大眼咕嚕一轉,便又不管禮儀,不管旁人地垂首揉了揉膝頭。
稍餘,待她再抬眼時,便見周王正皺著眉頭猛盯著她瞧,那渾濁的眼中深邃非常,也不知信了幾分。在她身側,謝釉臉的臉色也是不好,看著她的目光,更像是淬了毒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炸醒我咯
第77章 恕不從命
見這陣勢, 周如水也是暗暗冷笑。她大眼眨了眨,更是越發爛漫不知事的,咬著唇,小聲的添油加醋道:&ldo;姑母納男寵,設公主府, 可是君父您當年恩准了的啊!哪怕衝撞了阿姐不算過錯, 餘嬤嬤區區一個奴才, 膽敢詆毀姑母, 也是該死的!再說了,主子打死奴才怎麼了?若是有誰敢詆毀君父,管他是誰,兕子即便不會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