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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相處並沒有改變多少,只是天氣卻一天天涼快下來。王伯來過訊息,說是戴凌現在跟著劉志遠了,因為那一手絕活而頗受重視。又接到過襲平一個很短的電話,說他一切都好的,至多不過一年,一定風風光光回來,到時報仇雪恨再不是問題。
襲安掛下電話,看著外面秋日燦爛的陽光,微微眯上了眼睛。
那天和以往一樣,她跟清瑞一起吃午飯。近來襲安胃口不大好,吃不多,才幾口便停下了,慢慢喝著湯。清瑞眼皮抬了抬,轉頭囑咐宋媽道:「讓廚房裡菜別做的太油膩,晚上多些開胃菜,趙小姐近來都清瘦了。」
「哎別忙……」襲安打斷她,彎著細長的眉毛:「一向是這樣的,你害暑,我害秋不行麼?」
清瑞默然,只是又看她一眼,舉了筷子又開始吃起來。襲安在一旁看著她,嘴角邊的笑意自己都不能控制。
「前面讓你下午過去呢?」
「還不是牌局。」襲安隨口應了:「你可別吃醋,我明兒陪你去逛百貨店,前些天你不是說想買衣服?」
「什麼奇怪的話,我哪裡來吃醋的說法。」清瑞乾脆也擱下碗,正正看著襲安:「我是不懂你的,你那些奇怪的言行——」
說到這裡她下意識停住了,彷彿想起些什麼,沒有再說下去。
「哪些奇怪的言行?」襲安被她勾起了好奇心,追問道:「你別說一半呀。」
「你自己的言行倒要問我了?」清瑞堵她一句,起身懶洋洋往外面走去:「要是晚了,我可不給你留飯。」
襲安又上去纏她,她被攪煩了卻還是不肯鬆口。襲安隱隱意識到事情約摸跟自己的性向有關,當下便遲疑了,象徵性又說了會子,換了衣服往前面去了。
牌桌上向來是張家長李家短的,幾個閒來無事的女人聚在一起碎嘴是免不了的,哪怕是有錢人家的太太,旁人的玩笑話說完了就開始內部攀比,誰的頭髮時髦,誰的鑽戒大又亮,又去了什麼地方玩,零零碎碎的也打發不少辰光。
襲安從來是見人說人話,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合的來,只先前的「紅玫瑰」曹姨太早被楊藝媛淘汰了,她們都嫌她太小家子氣,即使滿身的綾羅綢緞也掩蓋不去她的風塵鄉土氣。
這話說的矛盾,襲安只當笑話聽了,左不過是「紅玫瑰」說話直了些,一句兩句不打緊,次數一多,饒是好脾氣的史太太也扛不住了。
這會牌局上的是季老爺的六姨太,年紀也輕的很,最近來季公館走動比較頻繁一些。幾圈一打,話題轉到季婉婉頭上來。
「小姐年紀也不小啦,老爺子是個什麼想法?」史太太打出一張牌,略有些好奇的意思。襲安卻聽六姨太道:「他不管她的,還就則宇管多一些。」
「家裡寵的什麼似的,不過也該的,婉婉一年比一年水靈。」楊藝媛應一聲,又道:「只這性子太倔,不改了以後要吃大虧。」
襲安看她的神色,帶著幾分不以為然,遂道:「然後是上次那次的事……」
「誰說不是呢。」六姨太接過話頭,壓低聲音道:「上次中秋她要把人往家裡帶,則宇不同意,她倒好,在家裡打鬧一通,完了乾脆跑到人家家裡頭去了——一個沒出嫁的小姐這麼巴巴的倒貼,傳出去什麼樣子?」
「還有這樣的事?」史太太驚訝的睜大眼:「可是二太太孃家那邊的那位?」
楊藝媛冷哼一聲,道:「可不就是。」
一時冷場,只聽到骨牌拍在桌子上的聲音,四人心裡都各有千秋。
中秋……襲安沒敢想下去,只是轉了想頭道:「寧兒前些天還想去學堂,季先生怎麼說?」
「不去,一來太小,二來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家裡教更妥貼。」
襲安贊同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