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吸血鬼三十四(第2/3 頁)
狠狠推開。
談衣被推個正著,不太高興地皺了皺眉。沐之弦緊靠著樹幹急促喘息,滿臉都是惶然與無措,好像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又震驚至極的事情。
再一次地,還沒等談衣發洩出自己的不滿,沐之弦就倉倉皇皇地飛快朱少年很,腳步踉蹌地落荒而逃。
系統:啊哦。】
談衣:好感度?】
系統:漲了又掉了,現在是五十。】
談衣按按自己有點破皮的唇角,哼笑了一下。
接下來幾天,沐之弦再也沒來上課,據老師所說,是病了。
第一天,談衣沒有動作,正好伊萊特找他,他就暫時放下了嬌羞的獵人哥哥,和伊萊特吃了頓飯。伊萊特似乎對談衣有沒有恢復記憶不是很有把握,不動聲色地試探了幾次。
談衣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察覺,然後支支吾吾臉紅紅眼神躲閃地說自己有個“暗戀物件”,然後問對面的“老司機”可不可以充當下“那個人”,讓談衣在他身上做做試驗。
談衣的暗示加上本人的自戀與腦補,伊萊特立馬就把“那個人”妥妥當成了自己,只是談衣不好意思說才拐彎抹角。於是,“善解人意”的伊萊特迅速表示自己刻意勝任,無怨無悔地答應和談衣玩起了“假裝我是你暗戀物件”的遊戲,並且樂此不疲,每天美滋滋。
第二天,沐之弦還是沒來,談衣讓伊萊特假裝病人,開始細心照料。
就這麼過了幾天,某一天的傍晚,談衣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於是和管家打了個商量,悄悄逃了一節課,來到了沐之弦家門口。
沐之弦發燒了,燒了好幾天。可是他一直不去醫院,一個人在家裡昏昏沉沉地從白天睡到黑夜,又從黑夜睡到白天,昏昏沉沉的時候,他一直做著同一個夢——
一個他清醒的時候避之不及,夢裡卻沉醉著迷的夢。
秋日午後的樹下,少男少女的嬉笑聲很遙遠,擁有夢幻般淺紫色眼眸的少年站在離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一束支離破碎的陽光穿過樹梢,灑在談衣身上,好像要把他照得融化。他伸出手,替談衣擋住了那束足以殺死他的光。
這束陽光尤為刺人,沐之弦的掌心痛得厲害,可是這時,他卻看到談衣衝他微微笑了起來,笑容乾淨又美好,還帶著幾分無厘頭又不諳世事的可愛。
沐之弦靜靜地看著他,沒有笑。他早就不記得應該怎麼開懷地笑,他很煩躁。談衣笑得越是純淨,他的內心就越是煩躁,好像傾盆大雨下暴漲的河水,急需一個發洩的出口。
這時,談衣忽然說話了,帶著那讓他煩躁的乾淨微笑,直白直接地說,“弦哥哥,你想要我嗎?”
你,想要我嗎?
雖然是個問句,談衣的眼裡卻滿是篤定,彷彿根本不需要他開口,他就早就知道答案了。
他就是這樣,明知道答案,卻偏要一遍一遍地問,問得他無地自容,問得他再也維持不住長久以來的剋制與疏離,如此可惡。
是的,他想要他,想要得發瘋。
夢裡的他連那些表面的抗拒都不要了,完全丟盔卸甲,他伸手想抓住他,可談衣卻抗拒地抵著他的胸口,在他耳邊說,“你讓我吸一口血,我就讓你親一分鐘。”
死性不改的吸血鬼!沐之弦愈發地煩躁,卻沒有阻止談衣緩緩湊近他脖子的動作。
尖銳的獠牙刺破面板,血管裡的血液頓時爭先恐後地湧出來,談衣貪婪地在他脖子邊吮吸,多餘的血液從脖子上的傷口與談衣嘴角溢位,滴落在地上,彷彿暗夜裡盛開的薔薇花。
他的內心很焦躁,卻很耐心地等待著談衣吃飽喝足,瘋狂的火苗在他胸口燃燒得火星四濺,他與烈火一起等待,直到談衣終於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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