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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神經病
枯藤老樹,寒風凜冽,羊腸小道上傳來奶聲奶氣的歌聲。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好得意……”
雲又兒騎在小毛驢上,搖頭晃腦的唱著歌,悠然自得的樣子讓司徒憶氣的要命,甚至連他胯下的駿馬也煩躁的用鼻子噴氣不已,它可是價值連城的千里寶馬,現在竟然讓它跟在一個小毛驢後面龜速前進,讓它情何以堪啊!
“風雲,你也不耐煩了是嗎?”司徒憶和自己的愛馬心意相通,愛惜的拍著它,讓它稍安勿躁。
風雲低聲嘶鳴,表達著自己的不耐煩。
“那麼,我們先走可好呢?”司徒憶猶豫,扔下前面的那小傢伙,應該沒事吧?嗯……他可以在前面等著她,不徹底丟下她就好了。
想到此,司徒憶催馬揚鞭,意氣風發的從雲又兒身側呼嘯而過:“小書童,你慢慢騎,我在前面等著你……”話音未落,人已不見蹤影。
“什麼?”雲又兒被這小小的變故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天大地大,只有她一個人和一頭小毛驢了……
“靠!搞屁啊!怎麼能扔下老婆先跑呢?太過份了!”反正四下無人,雲又兒痛快的咒罵出聲。
“喜慶,快跑啊!追上去!追上去!”她催促著小毛驢,“喜慶”是她剛才給它取的名字。
小毛驢理都不理她焦急的心情,依舊慢噠噠的溜達著。
“好吧,你不跑,你就等著被人熬成驢皮阿膠吧!”雲又兒威脅道。
小毛驢依舊慢噠噠。
雲又兒開始考慮,也許自己走著追司徒憶都比騎著喜慶去追來的快。
可是,本著能躺著決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站著絕不走著的處世格言,走路的念頭只不過是彈指一揮,她還是安安穩穩的騎在小毛驢的背上,任由它載著她慢悠悠的前進。
“算了!司徒憶如果等煩了,自會回來找我的吧?”她自言自語的放棄了追趕的念頭。
只是,這大冷天的,老呆在驢背上真是凍的腳都要沒知覺了,雲又兒晃晃了小腳,不明白司徒憶幹嘛挑這麼冷的天出門,去讀書用這麼急嗎?春暖花開的時候去讀書才是正常的吧?
“真是個神經病!”她低聲咒罵。
“誰是神經病?”
“司徒憶那個彆扭的奶娃娃唄。”她下意識的回答。
“誰是奶娃娃?!”有人暴跳。
雲又兒這才發現,前方不遠處立著一人一馬,正是拋了她先跑了的相公。
“你怎麼在這兒?”她心裡狂喜,難道說他終於良心發現了?
“有岔路,走左邊。”司徒憶嗆聲道,“小書童,背後說主子壞話是要受懲罰的!”
“耶?誰說你壞話了?”雲又兒看看四周,沒什麼人啊。
“你!你剛才說誰是奶娃娃!”司徒憶不爽的道。
“難道你不是?你才十六歲,不是奶娃娃是什麼!”雲又兒自覺自己二十二歲的年紀,這麼說司徒憶不為過。
017 好冷
司徒憶暴怒,她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憑什麼說他是奶娃娃?她才是個娃娃才對!凝神望去,雲又兒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盯著他,兩個腮幫被冷空氣凍的紅彤彤,頭上包著書童髻,縮著脖子捂著棉衣的樣子,還真像一個可愛的小娃娃。可是,她還偏偏做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真是氣煞人也。
“你才是奶娃娃!你個小丫頭!”
“我是你娘子!”雲又兒打斷他。
“你最好記得,你只是個書童,不然我會跟高興的送你回家!”司徒憶拒絕聽到娘子這兩個字,他不想承認他身邊的人是個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