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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盈微不緊不慢地展開一幅畫卷,沈明媚正好轉過身,瞪著她的眼睛愣住直直釘在那副畫上。
那是一張美人戲水圖,畫中美人鋒銳俏麗泡在水中,裊裊水汽氤氳,她裸著美背正好回過頭,露出一個對身後之人全身心信賴笑容,明媚嬌憨。
是阿水。
沈明媚紅了眼眸,陰鬱的神情添了兩分癲狂,一揮手銀針如雨朝妖皇飛過去,全身靈壓大開:「你從哪來的這幅畫?」
畫中人的確是她的阿水,但是,絕對不是阿水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段,因為阿水背上沒有天靈碧的刺青。
「這就與醫仙無關了,」餘盈微笑眯眯的施了個靜止術,輕而易舉壓制住沈明媚:「我只問你有時間沒有,為我辦件事。」
瞬息,沈明媚平復了情緒,硬碰硬她的確不是妖皇的對手,既然如此,不如先順著她一下:「你說。」
「傳言北巔極寒之地有冰槐草,可入藥,這世間我再也想不到比你還適合處理冰槐草的人,拿到它然後入藥。」餘盈微又從懷裡抽出一張藥方遞過去:「我便帶你去見畫中人,如何?」
「成交。」
沈明媚二話不說接過藥方,別說是去北巔極寒之地取冰槐草,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可以再見到阿水,都是值得的。
餘盈微笑了笑,「貼心」的把這幅畫給她留下,便離開了。
沈明媚三兩下從指尖飛出個銀針組成的簡易小人兒,注入靈力,小人兒便活過來般鮮活靈動:「跟著她。」
咻——小人兒飛出去,貼近餘盈微的頭髮裡,讓人不易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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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脫離柳芙影視線江若水才鬆口氣,單手摁住胸膛,感覺到那裡針扎般的疼,特別密集幾乎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雖然靈力還在周身運轉,卻好像沒有了防護功能,餘下的只是溫水一般的舒服,可是這種舒服不止疼。
江若水心裡明白,這是她的舊疾在作怪,從鬼枯山醒來後這種情形幾乎就是家常便飯,使用靈力就會出現。
「當日玄鷹說的壓制氣就是這個現象。」江若水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從懷裡掏出那枚瑩潤的珠子,靜靜地看。
江若水心裡並不是很相信玄鷹,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壓制她的疼痛,就算不信,也要試一試。
於是,她一狠心,直接把珠子吞下去,喉間一陣灼燒感來襲,怎樣都壓不下去:「咯咳咳咳……」
媽的,玄鷹那個鱉孫子就不能信!
江若水渾身又冷又熱,喉間灼燒逐漸蔓延至全身,從頭到腳都疼的不像樣子,實在太疼了忍都忍不住的疼。
她越是拚命讓自己清醒越是疼,若是放任意識漸漸暈沉反而會緩解灼熱的疼痛,但是,這種地方一不小心就會有殺人奪寶的,實在沒辦的放心暈沉。
最後還是沒忍住,暈倒前,江若水彷彿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手擱在額頭上,緩解了些許的灼熱,讓她好受不少。
她依賴的蹭了蹭那隻手,鼻息間是藥香,讓她一瞬間就想到了沈明媚,也想到了那時候對方悉心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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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剛在一起的時候,江若水配沈明媚去五十年一度的試煉盛會,途中和沈明媚分開時又一次遭遇玄鷹的追殺。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狂風驟雨足以消弭一切痕跡,是個殺人埋屍的好天氣。
江若水因為舊疾的緣故不敵玄鷹,藉著雨勢連夜逃回她們住宿的別院,因為力竭摔倒在門口竟無人發現。
還好醫宗的別院沒有人過去,都避諱沈明媚的性子,不然一定會嚇到人。
江若水還是第二天被沈明媚發現,當日她就發熱,渾身滾燙意識迷糊,隱約中感覺到有人給她餵藥、擦身體,溫柔的好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