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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時,餘盈微就半倚在她的床上,手裡擎這一隻酒杯,言笑晏晏,見她發火也只是淡淡道:「來人,再去給妖后準備一批。朕的皇后喜歡摔,那就讓她摔個夠。」
雲淡風輕一席話,卻讓江若水從暴怒的狀態清醒回來。
她攏了攏衣裳,心平氣和道:「我不是你的妖后,成親了都可以和離,我們不過去在一起處一處你憑什麼不讓我離開?」
江若水生性_愛自由,一個地方總是待不長久,自從離開上善她對其他人的愛慕之情都秉承著一股玩玩的態度,沒興趣就走,從不勉強自己。
當初來妖界是誤打誤撞,後來和妖皇在一起也是閒得無聊,妖皇又是個好玩的,但是再好玩的也有膩歪的一天,現在她膩了,妖皇卻不讓她離開,簡直荒謬。
妖皇雖然當著眾妖族的面尊她為妖后,可其實並未有過任何儀式,根本算不得數,離開這個事她說了好幾次都被餘盈微輕描淡寫的打回去,實在太讓人生氣。
餘盈微淺淺一笑,坐起身來,單手搭在膝上,另一隻手拄著下顎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聽說凡人以前有位大美人,名曰褒姒,喜歡撕裂錦緞的聲音。今有朕的皇后,喜歡摔裂瓷器的聲音,可真是美人兒的共同之處,要不要朕也為你,烽火戲諸侯啊。」
江若水後退一步,踩到滿地碎裂瓷器,面上神情有些僵硬。
餘盈微一句話能繞八百個彎,別人也許聽不出來,但是跟在她身邊比較久的江若水卻聽得出這番話的含義。
江若水顫抖著手,指著她:「你,你簡直是個瘋子!」
自從她們在一起之後,餘盈微便少有上朝的時候,起初江若水以為妖族就是這種制度,後來才知道妖族的皇家制度與人間無異。餘盈微做的不過是為了她荒廢上朝,讓所有妖族子民對她懷有一種不好的觀感。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餘盈微才恢復以往勤政愛民的明君作風。
如今,餘盈微告訴她,敢提離開的事,就陪她玩烽火戲諸侯的遊戲,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你敢走就是為禍妖族的禍妃,就是引得帝王昏庸的妖孽。
餘盈微還是在笑,燦若星辰的眼眸亮晶晶的彷彿有星光粹於眼底。
她起身,慢悠悠踱步走過去,指尖挑起江若水的下巴,溫聲安撫:「罷了,看來愛妃是不喜歡這種俗舊的套路。瓷器若是不夠摔就讓宮人換新的,你喜歡什麼朕都可以給你,妖族皇朝都無所謂,但是,」餘盈微笑容更聲,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朕不喜歡有人忤逆朕,只有朕可以玩膩了,明白嗎?」
餘盈微拍拍她的肩膀,起身離開。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江若水清楚明白的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澎湃磅礴的殺意。
又來了。
好多次,和餘盈微在一起的日子,只要她有些許的忤逆,餘盈微就會流露出這種明晃晃的殺意。
雖然每次都沒有殺她,但是伴君如伴虎,誰曉得餘盈微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格,那次會真的動手。
起初,江若水享受征服餘盈微快意,可是隨著深入瞭解。江若水越發覺得自己傻_逼。從沒有徵服一說,不過是餘盈微喜歡玩愛演,陪她玩罷了。
從始至終,餘盈微都是清醒的,而她,只是餘盈微股掌間的玩物。
不一會,有宮人過來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又有新的瓶瓶罐罐重新擺在梳妝檯上。宮人依次退下,宮內燈火忽明忽暗,江若水頹然坐下。
她栽了。
短期之內,恐怕無法離開。
於江若水而言在哪待都是待,妖族也並非不可以,但是,她不喜歡被強迫。也許是被上善嬌慣的,再加上遇到過很多瘋批,她便越發的不喜歡有人強迫她,偏偏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