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1/2 頁)

&ldo;娘娘身上的擔子重，家裡人都不想用這等小事來讓娘娘費心，想著宮外的大夫也能看。&rdo;秦平陽解釋道。自先帝崩逝後，她所做的一切秦家人看在眼裡，他們並未因為家裡出了一位位高權重的太后而飄飄然，反而比原先更謹慎了起來，生怕給瑤光惹禍，讓她在百官面前難做。

瑤光鼻子一酸：&ldo;大伯孃的事怎麼是小事，咱們兄妹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她若是有什麼不測，你真是要讓我慪死啊!&rdo;

平陽抬頭看向妹妹，雖如今兄妹二人尊卑有別了，但在她的泣音中依然能讓他看出那個跟在他身後跟他說說笑笑的丫頭的模樣。

&ldo;太后勿要擔心，大伯孃的病雖有些棘手，但總歸是沒有性命之憂的。&rdo;

&ldo;你趕緊回去看著去，今日就不要值夜了。&rdo;瑤光抽出手絹沾了沾眼角。

&ldo;家裡兄長們都在，不差我一個，值夜乃是職責所在，平陽不會擅離職守的。&rdo;說完，他雙手一拱，&ldo;多謝太后恩典，若無要事臣便退下了。&rdo;

他大步離開，身姿可見魁梧。

瑤光還記得他將自己扛在肩上的模樣，那時候他的肩膀還很瘦弱，搖搖晃晃地載著她，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ldo;妹妹，抓穩了啊!&rdo;

耳畔，似乎還有他咬著牙流著汗水的聲音。

如今時過境遷，兄妹倆早已不可能重現當日的情景，連說一句話都要再三斟酌，唯恐讓別人聽了誤會去。

這便是嫁入帝王家的悲哀吧。她淺笑低頭，撫平奏摺，長夜漫漫，能無怨無悔地一聲不吭地陪著她的，也只有這些不言不語的奏摺了。

第51章 夭折

寅時方過，寢殿外便傳來小聲說話的聲音，瑤光睡得晚，稍有動靜就醒了過來。

&ldo;外面什麼聲音?&rdo;她掀開帷帳皺眉問道。

本該值守在她榻前的小石榴也不見蹤影，倒是鋪蓋捲兒還冷落在一旁，看得出是有人睡過的。

瑤光清了清喉嚨，大聲道：&ldo;小石榴?&rdo;

窗外的影子晃動，須臾，小石榴快步走了進來。

&ldo;嘀嘀咕咕什麼呢。&rdo;最近北邊不安寧，她老是有種外面翻天覆地而自己被蒙在鼓裡的錯覺，一有人小聲說話她便懷疑是出了什麼大事兒。

&ldo;娘娘，是鄭太妃宮裡出事兒了，小皇子……夭折了。&rdo;小石榴斟酌著說道，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要顯得太過偏見。

瑤光掀開被子坐了起來：&ldo;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人向我稟報?&rdo;

&ldo;那邊來人來稟了，奴婢看您剛睡下沒好一會兒，不好叫醒您。&rdo;

瑤光起身穿靴：&ldo;趕緊將我的衣裳取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著也得去看看。&rdo;

&ldo;諾。&rdo;

鄭太妃的宮裡悄聲一片，白幡已經掛了起來，殿內走動的宮人們大氣兒都不敢喘息一聲。

瑤光的步輦走到宮門口，小石榴上前扶她。

&ldo;你還未說小皇子是怎麼夭折的?&rdo;瑤光道。

&ldo;事發突然，太醫也說不出什麼子醜寅卯，只道是在孃胎裡帶出來的病根兒，這一發作就沒了氣兒了。&rdo;小石榴看著腳下的石板路，小心翼翼地扶著瑤光下攆。

那日高內倒是向瑤光說過，說小皇子生來帶病相，恐怕難養。沒想到這下子被他不幸言中，可真是個烏鴉嘴。

寢殿內，鄭太妃抱著兒子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