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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月白盯著空中的煙花消散,想著師尊大概是自暴自棄了。畢竟從大乘期一下子到普通人,一般人都很難接受。他很內疚,脫口而出:
「師尊,你要是想補修為,我可以」
詹月白又噎住了,他的師尊,連跟人觸碰都不喜歡,更何況是跟人雙修。
「可以什麼?」墨流觴等著他後面的話,但詹月白好像突然被噤聲。墨流觴等了半天沒有下文,心想這毛病跟蕭書學的嗎?說話只說半截,實在可惡。
詹月白心不在焉地換了個更爛的提議:「我現在的修為可以壓制魔族血脈,也許可以」
「不可以。」墨流觴斬釘截鐵,「不要想著把封印破了,沒用的。你怎麼連這種餿主意都能想出來。」
詹月白一直沒有反應,墨流觴察覺到語氣有些重了,繼續道:「為師自有辦法,總之封印的事莫要再提,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墨流觴總覺得夢境的畫面是個預示,詹月白入魔以後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那麼痛苦。他決定只要還活著一天,就絕對不能讓他走到那一步。
「知道了師尊,徒兒一定謹記。」詹月白又生硬地轉移話題,「對了師尊,這幾天我要出趟遠門。你安心待在這裡,不要隨便出門。會有弟子來送吃食。」
墨流觴警惕了起來:「你去哪?幾天?」
「東邊金鳳鎮,有業務。大概三天。」詹月白如實回答。
八年來,所有的業務都納入詹月白手下。不過本來也該還給他,墨流觴覺得沒什麼。而且魔域是在南邊。他放下心來。
「注意安全。」
詹月白垂下眼角,不再言語。
墨流觴又炸了幾朵煙花,五彩斑斕中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詹月白想著還是得幫師尊恢復修為。
墨流觴總覺得徒弟心思很重,跟他待在一起氣壓很低。難道是修為壓制?還是主角光環的壓力?
「開門開門,觴觴,我好想你!」門外玉姬的蘿莉音跟炮仗一樣響起。
沉默的氣氛被打破,墨流觴面露喜色。玉姬是個好閨蜜,待他真誠,也一直維護自己。
看在玉姬的面上,詹月白暫時並沒有動浮華宮的玉成琢。玉姬被關了八年,剛解除禁閉就通知了詹月白噬魂珠的事,他才知道原來簫書早就對噬魂珠動了手腳。這讓他非常生氣,把人逼死還困著他的魂魄。若是師尊沒醒,他已經想好讓蕭書怎麼死了。
詹月白自然將墨流觴醒了的事情告知玉姬,玉姬在浮華宮磨了好久玉成琢才允許她出來溜達幾天,她馬不停蹄地就趕了過來。一路上為了擺脫浮華宮跟蹤的探子,費了不少功夫。
「觴觴,你怎麼瘦成這樣,快讓我看看你身體情況。」玉姬毫不避諱地握上墨流觴的手,探出靈識檢查一番。
詹月白在一旁捏緊了袖口,為什麼師尊對玉姬的觸碰沒有拒絕,難道他真的喜歡玉姬。
趁著玉姬檢查的功夫,墨流觴真心向她道謝。玉姬表示都是好閨蜜,沒什麼謝不謝的。
「金丹乾癟。」玉姬非常心疼,「你的修為盡失,復原有點困難。」
「我記得書上有記載,有一種草叫鴻蒙寶蕊,煉製成丹藥或許有辦法。可惜不知道長在哪裡。」
墨流觴知道這個仙草,原本設定是在魔域當中,不過並無具體位置。魔域那麼大,若是正好長在封印魔王的伏魔陣那裡,驚動魔王就不好了。他沒提是自己現在能力不夠無法摘取,更擔心詹月白知道了去魔域,怕是會影響他身上的封印。
「這是傳說,不可信。若是真存在,就不會連位置都不知道。」墨流觴輕描淡寫地回應她。
玉姬腦袋耷拉下去,突然又變得興奮起來:「還有另外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