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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做了一個夢?
他揉了揉太陽穴,視覺的恢復讓他不太舒服,頭腦發脹。
習慣片刻,他下了床,推開窗戶。窗外三三兩兩春芽點綴,滿院淺淺的綠草,如同細軟的毛髮,隨著清風在他心上輕輕掃過。
恢復視覺真好,他不知不覺望出了神。
「師尊,弟子帶了山下的甜點,放在門口了。」
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墨流觴心跳得飛快,步伐有些匆忙。門開了,只得見詹月白遠去的背影,紅衣黑髮,肩若削成,身姿挺拔。
「詹月白?」他不太確定地喊了出來,竟有些緊張。
聽到聲音,詹月白回了頭,朝墨流觴懶懶地笑了笑。他的眼睛烏黑深邃,清秀的臉龐依舊保留著乾淨的少年氣,一顆淚痣點得恰到好處,顯得脆弱又安靜。他的眼裡不是記憶中的痛楚,卻看不出來多開心,墨流觴心裡一顫。
記憶中一樣又不一樣的臉龐重合,雖不是夢中那般冷冽,但也沒了小時候又慫又天真爛漫的影子。靈識下詹月白身體裡深藍色的靈力湧動,更加純粹透亮。
「師尊,我有事先去見師叔,回頭找你。」
墨流觴點了頭看著他走遠,紅衣隱沒在肆意生長的春色中。
小狼離開,墨流觴有些悵然若失,而詹月白似乎對他越來越疏遠。以前吃飯還會跟自己講他遊歷人間的趣事,可這次閉關以後,除了吃飯都見不到人,即使吃飯也很安靜,連話都不說。他記得父母吵架前夕就是這種狀態,壓抑,冷淡,沉默。
「月白,你有心事?」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墨流觴趁著午飯見面開口。
「沒有,師尊。」詹月白低著頭扒著碗裡的飯,甚至不敢抬頭看墨流觴。
「那是閉關收效甚微?」
詹月白扒飯的動作停滯了幾秒,給墨流觴遞了杯茶。
「沒有,收穫頗豐。」
「那你怎麼這副表情?」墨流觴避開他的指尖,接過茶杯。
墨流觴察覺到他情緒不對,眼睛像是紅了,淚痣也在發亮。
「我吃飽了,師尊你吃完叫我便是。」詹月白站起來,快步離開房間。
墨流觴很是不解,怎麼回事,為什麼難過,又沒有批評他。
他望向窗外,前些時候還稀疏的春芽,此刻已爆了滿樹新綠。
詹月白躲到角落,捂緊自己的眼睛,紅藍瞳色流轉。
作者有話要說:
墨流觴:毛絨絨簡直犯規。
吃瓜群眾:不要給我,我做夢都想養一隻。
墨流觴將小狼護到身後,再次舉起千瓣蓮。
吃瓜群眾:哦嚯,永別。
第20章 徒弟的秘密
詹月白一腳踩碎一隻噬種魔的腦袋,嫌棄地在旁邊的草裡蹭了蹭鞋子。魔域裡空氣流動很慢,還殘留墨流觴身上淡淡的槐花香。他循著香氣轉了一圈,沒發現特別的。
竟然真的是散步?他撓了撓頭,看向魔域深處,往裡走了幾步才發覺哪裡不對。
師尊為什麼要圍著魔域外圍一圈散步?他心生疑慮,再次確認墨流觴的路線,並在腦中畫出了範圍圖。
隨後他清點了從師尊那裡帶走的靈石,數量消耗並不正常。
詹月白又返回宮殿。
「師尊,我感覺要突破了!打算閉關一些時日,特地通知您一聲。」
墨流觴自從視覺消失,情緒根本就隱藏不住。那雙桃花眼裡無意識出現的錯愕,困惑,到最後的安心,詹月白全都看在眼裡。
他知道了,墨流觴在魔域布有感應陣。師尊是在監視自己有沒有去魔域。
怪不得會反覆詢問自己的行程。如果有這個擔心,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