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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月白坐在對面,給墨流觴倒上茶。他看著那指骨分明的手,和消失在粉唇的槐花糕,莫名嚥了口口水。索性站起來,翻出一個符咒。
「師尊,這個法術好像我學著好像有點小問題。」
御水決?有這個法術嗎?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墨流觴認真看了一遍:施術者需以水為媒介,控制水的流動方向。要是有它,還用得著怕溺水?
詹月白一直觀察著墨流觴的神色,見他眼睛微微睜大了幾分,跟吃到美食一樣的反應,心裡竊喜。御水決是他研究出來的,已經試驗過了。
「你先試試看,為師才能知道哪裡的問題。」
「好的,師尊。」看我表演!
正好旁邊就是水源,詹月白上前一步,直接調動身體水靈根靈力,隔空劃了道符咒,指向瀑布。
水流顫顫悠悠被劈開,露出斷層。一條水龍鑽出,在空中盤旋幾圈,又穿過繁茂的槐花林。槐樹輕輕地抖動著,水龍帶過來洋洋灑灑的花瓣,如雪花般紛飛,美不勝收。
「師尊,你看,下金色的雪啦!」
夕陽給純白的花也鍍上了金色,伴隨著空氣中清甜的香氣,墨流觴控制不住嘴上的笑意。他目光追著水龍又落到漫天的花朵,一個錯位,對上了詹月白的視線。
十四歲的詹月白,略微長開,帶著少年特有的乾淨氣質,眉目清秀。他的瞳孔是很深的黑色,仔細瞧了,左眼隱隱有藍色光芒流轉,右眼有紅色光芒流轉。星眸映出墨流觴清淺的笑。
「轟」的一聲,水龍驟然失去靈力控制,直接躥向詹月白,將他從瀑布旁邊推了下去。
一切來得猝不及防,墨流觴腦中閃過的念頭居然是:萬丈懸崖,性命垂危。不用去魔域就能達到的條件?是不是能讓小屁孩築基了!
「師尊,救我!」
驚慌失措的聲音從懸崖傳來,墨流觴有些擔心地往下看了眼,但是並沒有跳下去救人的意思。他只是用神識一直計算著詹月白落到崖底麓江的距離,也關注著他體內靈氣湧動的情況。一關注才發現詹月白體內有兩種不同的力量。
奇怪,他又不是雙靈根,為什麼會有兩股靈力,怎麼以前沒發現?
詹月白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墨流觴已經看不見他人影了。他焦急地在懸崖邊來回踱步,算著詹月白離麓江越來越近,可人完全沒有築基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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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墜的速度讓詹月白產生了耳鳴,墨流觴的身影從視線中漸漸遠去,那淡然的神情似乎並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已經修復好的心脈竟又開始隱隱作痛。
「師尊,你早就發現我身份嗎?可你竟不願親自動手。」
詹月白很想笑,又想哭。一瞬間各種情緒,激得血脈中一股力量蠢蠢欲動。他閉上了眼睛,任由身體裡那股力量橫衝直撞。
「既然如此,那我」
詹月白突然覺得整個世界慢了下來,一個溫熱的胸膛將他覆蓋,呼呼的風聲被耳邊清晰的心跳掩蓋。淺淺的槐花香鑽入鼻中,在身體擴散開來,匯聚到心中,心脈的痛感變成了麻麻脹脹的。他現在手裡環著的,是墨流觴的腰!
乘風決作用下,二人開始往上飛去,等落到原來的地方,詹月白還抱著墨流觴不放手,整個人都在他懷裡顫抖。
墨流觴心裡有愧,用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沒事了,為師不好,來晚了。」
「不晚不晚,一點都不晚。」詹月白眼淚鼻涕蹭了墨流觴一身,緊緊環著他的腰,還在後怕,差點就暴露身份。
他在心裡不停地罵自己沒出息,懶散久了,這都能被嚇到。而且似乎是裝哭裝習慣,真的就愛哭了。
墨流觴覺得這個姿勢有點曖昧,輕輕推了推人,紋絲不動。他腦中警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