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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師尊以後可以玩。」
然後他又拿出手裡的小泥狗,抬頭眼巴巴地看著墨流觴,「這個可以留給我嗎,我很喜歡。」
墨流觴身後的右手驀地攥緊,心裡一揪,僵硬開口:「嗯。」
詹月白扯出強顏歡笑:「謝謝師墨掌門,你是除了我爹和我姐之外,對我最好的人!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離開。」
他忍著眼裡的淚將落未落,毅然決然地拉開房門出去。
小孩還挺上道,省得自己動手了。明明之前哭著喊著要留下來,怎麼今日這麼容易就走?是放棄復仇了?
墨流觴心下略微有些失落,不過又想開了,他自己選擇離開,也是明智之舉。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人快倒在地上,他瞬移過去抱住了人。
詹月白臉上毫無血色,似乎是疼痛難忍,眉頭緊皺。墨流觴檢查了一下,他體內靈力紊亂,癒合的心脈在亂竄的靈力之下被撕裂不少。他只好出手壓制住,才發現他靈力的增長速度很快,但是心脈的承受能力跟不上。
原來是錯怪他了,這種情況下,修為能有長進才奇了,也怪不得他用其他方式來引起自己注意。
平時吵得翻天的詹月白這麼安靜,倒讓墨流觴有些不適應。呼嘯的夜風穿過,吹開他記憶中的風沙。他盯著這張稚氣未脫的臉不知不覺出了神,腦子裡斷斷續續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師尊,我怎麼了?」
微小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他開口道:「明日記得好好修煉,不要貪玩了。」
詹月白睜著亮晶晶的眼睛,非常認真地點點頭,小腦袋的動作弄得枕頭都要被蹭落到地。
墨流觴伸出手想摸摸詹月白的頭,懸在半空頓了片刻,去將枕頭擺好位置,順便掖了下被子。
「夜深了,早些休息。以後不要熬夜,對心脈不好。」
看著人走遠,詹月白小臉帶上糾結。他覺得剛剛出門那幾步路極其漫長,心脈的靈力衝擊更是難受。他發現墨流觴完全沒有挽留的意思,便直接不加控制甚至助力了一把,讓靈力衝破了心脈。他在賭墨流觴不會見死不救。
「所以,你接下來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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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觴做了一個夢,夢裡父母寵愛他,爺爺還在世。他們一起為自己過八歲的生日,送他一隻小狗玩偶。他非常喜歡這個玩偶,每天都跟它一起睡覺。
的畫面突然破碎。
爺爺去世,父母在他生日那天吵架打罵,把爺爺送給他的小狗玩偶扯壞了。年幼的他站在一片狼藉中哭得聲嘶力竭,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一直在道歉。
他突然驚醒,看著窗外泛白的天空,一陣茫然。他竟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在這裡待久了,似乎以前的事都在漸漸遺忘,生出一絲虛無縹緲的錯覺。
為什麼會做這個夢?他很不開心地發覺,自己還是掉進了師徒情深的陷阱,因為他開始心疼這個艱難復仇的小屁孩。從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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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三人圍坐在飯桌前。
玉姬嘆著氣無比自責:「觴觴腦子裡的水什麼時候才能倒乾淨,他這麼冷冰冰的樣子,實在太不可愛了。」
蕭書皺了皺眉,道:「玉姬仙子,我師弟很正常。我想只是因為本命劍碎,他因修為不能精進而憂慮。」
「我覺得師尊這樣挺好啊,他就是看起來不近人情而已,實際上心裡很柔軟的。」
玉姬和蕭書神情古怪地看向詹月白。
「小白,你知不知道你師尊以前什麼樣?比現在可好多了。」
「那,難道還能變成另外一個人?」詹月白小心翼翼地說。
蕭書搖了搖頭,像是在強調:「我檢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