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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花未開，春未到，女兒還與他隔著層肚皮，可是他實在有些等不及了，今天就當是預習下吧！

可惜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格子床單鋪在枯黃的糙地上，食籃也從車裡拿出來了，白雁挺著個偌大的肚子卻怎麼也坐不下來，除非是直挺挺地躺倒在地。

康領導一百個捨不得，這天氣地多冷啊，四處看看，笑了，梅花林外面有一張木椅，他把床單鋪上面，扶著白雁坐下來。

林子裡，臘梅的枝幹上綴滿了一簇簇黃色的花骨朵，迎風吹來，嗅著臘梅的清香，曬著太陽，面前一排香樟樹綠意盎然，別說，還真有幾分春遊野餐的感覺。

康領導拿出相機給老婆拍了幾張面目猙獰的照片。

看到相機，白雁死活不肯就範，康領導又死活不肯放棄，相持中，白雁只得擺出一臉怒容，康領導倒不介意，他還請別的遊人幫兩人拍了幾張合影。

五分鐘後，白雁託著腰站了起來，忙不迭地巡視，&ldo;康劍，我要去下洗手間。&rdo;

公廁掩在樹林後，距此有二百米遠。

&ldo;在醫院裡不是剛去過嗎？&rdo;大概是半小時前吧！

白雁來火了，&ldo;康領導，你不知道孕婦會尿頻嗎？你家胖妞壓著我的膀胱，我喝個兩滴水也得跑十趟廁所。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你連怎麼照顧孕婦都不會。這大冷天的，跑公園野餐，你又是讓我喝水，又是給我吃水果，這兒離廁所那麼遠，你……要害我出醜。&rdo;

康領導猝不及防被罵了個劈頭蓋臉，一愣，&ldo;老婆，有這麼嚴重呀！你蹩得住嗎？&rdo;

&ldo;蹩不住，能隨地大小便？&rdo;白雁翻了個白眼。

&ldo;我可以給你把風。&rdo;

&ldo;康領導……&rdo;白雁咬牙切齒。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康領導忙陪著笑，小心翼翼地扶著老婆往公廁走去。

公廁剛剛打掃過，地面上濕漉漉的，白雁重心本來就不穩，扶著牆，小心又小心，腳下還是幾次打滑，康領導在外面看著心臟都差點停擺了。

&ldo;老婆，&rdo;他心顫顫地喊著，抿了抿唇，頭皮一硬，&ldo;你看看裡面有沒有人？&rdo;

白雁朝裡探了下頭，&ldo;地面上一個腳印都沒有，沒人呢。&rdo;

&ldo;那就好！&rdo;康領導豁出去了，偷偷地扭過頭，朝外瞄了瞄，也沒人看向這裡。

&ldo;老婆，你跑慢點，前面臺階……&rdo;康領匯出過國，到過許多大城市，看過江海、山川，平生卻是第一次進女廁所，俊臉很不自然地漲的通紅，但顧不上窘迫了，老婆和女兒要緊。

他體貼地替白雁撩起大衣，褪下長褲，一隻手緊擱在白雁的腰間。

夫妻一年多了，兩個人身上的哪個部位，彼此都見過，但當著對方的面方便，是第一次。白雁覺得自己現在不算是個正常人，什麼都逞能不起來。

方便好，白雁起身，羞得都沒勇氣看康領導。

&ldo;傻丫頭。&rdo;康領導寵溺地一笑，替她理好衣衫，颳了下小俏鼻，&ldo;你是我老婆呀！快，去洗個手。&rdo;

&ldo;康劍。&rdo;白雁突地抱了下他的腰，踮起腳，吻了他一下。

康劍翻翻眼，他老婆還真會挑地方示好，剛想回抱老婆，耳邊聽到外面傳來幾聲女子的輕笑，他一怔，慌忙鬆開，轉身往外面跑去。

不偏不斜，迎面就與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