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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聞言這下,冷靜地說道:“老夥計,怎的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是那麼急燥!你為什麼不多想一會呢?”
地聖一下沒有將手腕甩脫,心裡更為有氣,聞言後,半點也不加考慮地喝道:“有什麼好想的,難道你叫我也自己砸掉自己的招牌?哼!再不鬆手,死後我也要同你絕交。”
天神根本不再理他,除了一手扣緊他的脈門,使他混身乏力,一時之間,無法自殺以外,另外一隻手,卻迅速地從身上將“瘋狂山人”第二次交過來的紙卷取出,並且將手一抖,毫不猶豫地展開加以察看。
只見他的臉色,隨著眼光的移動,不斷的變化,當他匆匆地將全部內容看完以後,臉上業已呈現一片湛然的神色,那裡面充滿了崇敬與欽佩的意味。
這時,他已不再扣住地聖的手腕,只把那一卷紙,朝地聖面前一遞,然後用微帶責備的眼光,看了他上眼,方始正容說道:“老夥計,請你先看看後再死吧!”
說完,也不管地聖有什麼反應,逕自一個轉身,面對“瘋狂山人”的屍體,誠敬地跪拜下去,同時沉重地祝告道:“閣下忠義千秋,我天神馬天嘯有生之年,決不辜負所託。”
地聖茫然地接過天神遞過來的紙卷,微微怔了一怔,當發現天神的神態時,終於忍不住將眼光落向紙卷,看看上面究竟寫了些甚麼,居然使得天神這般慎重?
結果一看之下,他的臉色,也像天神一樣,不斷地發生變化。最後,同樣滿臉誠敬,朝著“瘋狂山人”的屍體,跪拜了下去,默默地也加以祝告道:“我柳漢中平生最敬義人,不得不向閣下認輸,只要我一天不死,就一天不會忘記閣下所託,請英靈安息吧!”
兩人拜罷起立,馬上親自動手;就在當地挖了一個大坑,將“瘋狂山人”的屍體,埋葬下去,同時用掌劈下一塊山岩,削成墓碑的形式,運起指力,在上成刻下:“碧血丹心,一代義人之墓。”
然後將碑植於墓前,這才撿起“瘋狂山人”自殺的寶劍和其他遺物,緩緩地站起身來,朝著四周隱伏的群豪,朗聲地說道:“寄語諸位朋友,杏花山賭技,老朽兩人已經服輸,從今以後,‘天下二絕’,永絕武林,諸位珍重再見。”
見字一落,只聽得噓的一聲,人影一幌,兩位曠世奇人,早已走得不知去向了。
這一陣戲劇性的轉變,弄得群豪暈頭轉相,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結束,竟是如此。
二絕走了半晌,大家的心裡,還是一片茫然,就彷彿做了一場稀奇古怪的夢一般,夢中,似乎出現了一位自稱“瘋狂山人”的怪人,身份是那麼卑賤,形態是那麼平凡,面目更是那麼陌生,然而他的表現,卻神奇得不敢令人想像,就彷彿真是一位為人知的絕頂高手一般,結果呢?不但證明他不是高手,甚至還是個不懂半點武功的凡人。他的賭注,可以使得二絕為之心動,他所託辦之事,更使得二絕自己認輸,但他自己卻不惜一死。
這一切的一切,不是透著太古怪了嗎?!
第一章 聚寶樓風波
花開花落,春去秋來,眨眼之間,歲序更迭,不知不覺,又到了朔風凜冽的隆冬季節。
寒冬三九,瑞雪紛飛,臘梅吐蕊,暗香飄浮,美麗的日月湖,一夜之間,突然披上了一襲淡雅的素裝。不但大地被點綴得銀裝玉琢,就是矗立在日月湖各處的樓臺亭閣,也被裝飾得賽似廣寒宮闕,放眼看去,到處所見,只是一片:白!白!白!
雪白、峰白、路白、樹白,就是那碧綠的湖水,也已凍結成冰,反映出一片水晶似的白色銀輝。
日月湖畔的聚寶樓內,雖然顧客並沒有減少,但儒雅風流的人物,竟然沒有幾個,除了緊靠湖邊的視窗前面,坐著一位少年書生以外,其餘的人,差不多全是些攜刀帶劍,粗獷驃悍的武林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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