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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厭和林願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林願下令：&ldo;不許跟。&rdo;

柳玉郎帶著初夏，往深林中藏去，確認無人跟隨後，柳玉郎說：&ldo;剩下半句到底是什麼。&rdo;

&ldo;你先鬆開我。&rdo;

柳玉郎鬆開初夏。

初夏轉身就跑，柳玉郎跟上，初夏邊跑，邊喊出剩下半句暗號。

她聲音大，中氣十足，樓厭和林願等人會很快趕到這裡，柳玉郎得了暗號，放棄了追她，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逃去。

他會易容，完全可以模仿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混出去。

初夏跌跌撞撞地跑著，大聲喊：&ldo;師父，我在這裡，救命!&rdo;

樓厭縱身一躍，從山上掠下，如一隻蝴蝶飄落身前。初夏沒止住身形，一腦袋扎進他懷中，抱了個滿懷。

樓厭托住初夏的腰身，提起她：&ldo;傷到了?&rdo;

初夏紅著臉，氣喘吁吁：&ldo;沒事。&rdo;

樓厭的目光在她臉上淺淺的血痂上掠過，滯了滯，很快收回。這裡前世他已走過一遍，要不是怕暴露自己，不必用這麼麻煩的&ldo;美人計&rdo;。

他自信能保初夏性命無虞，但這個小小的失算，還是讓他感到了不快。

這種討厭的失控的感覺。

兩個時辰後，柳玉郎被抓的訊息傳來。初夏現身時，他咬牙切齒：&ldo;你這個混帳，居然敢騙我!&rdo;

初夏一臉無辜地說道：&ldo;暗號是真的，不過，要抓的就是能說對暗號的。&rdo;

柳玉郎頂著樓厭的臉，擠眉弄眼，破口大罵，著實猥瑣。樓厭不忍直視，命令道：&ldo;把他的臉皮給我扒了。&rdo;

林願是官府的人，柳玉郎就交給林願處置了，按照本朝律法，這種罪行基本會判個凌遲。剩下的倖存者，也交由林願負責安撫，在阮星恬的醫治下，不消幾日，失去神志的少女們漸漸好轉。只是要徹底恢復，還需要些時日，樓厭不願多做逗留，帶著初夏，直接啟程回奉劍山莊。

桃花灼然，鳥雀啁鳴，一輛馬車絕塵而去。兩側的風景急速倒退著，晃晃蕩盪的車廂內，初夏趴在窗前，伸手揪下一朵掠過眼前的花，放在鼻端嗅著。

樓厭支著腦袋，闔眼養神。

初夏起了壞心，悄悄探出身子，把手中的小花往樓厭發間插去。

樓厭倏然睜開眼，黑眸中暗藏漩渦：&ldo;夏夏，做壞事的時候，記得控制心跳聲。&rdo;

初夏使壞失敗，也不氣餒，坐了回去：&ldo;我又不像師父是武林高手，還會龜息大法。&rdo;

&ldo;夏夏是在埋怨為師沒有盡到責任?&rdo;

&ldo;師父誤會了，我是在誇師父神功蓋世。&rdo;

&ldo;馬屁精。&rdo;樓厭悠悠展開袖子，摸出一隻五彩斑斕的鳥兒。那鳥雀是手工製作，用的是收集而來的鳥羽，以假亂真，栩栩如生。初夏是毛絨控，眼睛登時晶亮，恨不得貼在鳥兒身上。

&ldo;這是給我的?&rdo;

&ldo;在山上的時候，夏夏和那千面狐狸都說了些什麼悄悄話?&rdo;樓厭在初夏伸手來摸鳥兒羽毛時，縮回手腕，背到身後。

&ldo;沒什麼啊，就是把暗號告訴了他。&rdo;

樓厭扣住她的手腕，兩指搭上她的脈搏，笑眯眯地盯著她的眼睛：&ldo;再說一遍。&rdo;

初夏：&ldo;……&rdo;這隻狡猾的狐狸。

初夏嚥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