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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什麼幹餐飲業體力活的經驗,只是循著著多說不如多問,多問不如多做。
還好,一起工作的同事們都很好相處,有一些甚至算得上非常熱情。
譬如帶施陶熟悉業務的經理鍾維希。
這人比施陶大不了幾歲,畢業於首都知名學府的酒店管理系,對施陶有問必答。
施陶經常向他討教,受助良多。
這天臨近下班時,鍾維希把施陶叫到小包間,告訴他明天要安排他出去送一批定製糕品。
「是個重要的顧客,千萬別遲到,財務那裡會給你額外開一個跑腿的紅包。」說著,鍾維希用手比了個數。
施陶眼前一亮,趕忙保證,「鍾經理,我一定把這事辦好!」
鍾維希笑著擺擺手,「不要見外,有什麼問題隨時和我聯絡。」
「嗯嗯嗯!」施陶頭如搗蒜。
「你雖然剛來,但表現一直很好。」鍾維希誇獎道:「臨時合同到期後也可以續簽,如果你願意的話。」
「那真是太……」施陶突然想起和陸向崢之間的約定,應答到一半,轉了話鋒,「不管能不能留下謝謝您的肯定!」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傍晚,鍾維希幫施陶一起把幾大盒糕點拎到車上。
臨行前又事無巨細叮囑了一遍細節,並囑咐他注意安全,送完東西後把車還回來就能下班。
想著今天既有跑腿費,又能早些下班,施陶心情愉悅,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可惜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一場非常嚴重的車禍就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毫無預警地發生。
超長的大貨車發出巨大的聲響,轟然側翻。
深藍色車廂以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衝撞臨近的車輛,伴隨著刺耳的摩擦音,掀起漫天塵土與黑煙。
整個過程裡,除了下意識的急剎,一切都來不及反應,剩下的只有須臾間的耳鳴與聽天由命。
施陶在離大貨車不到兩米的距離,才堪堪剎住了車。
良久,當他終於確認自己躲過了一劫。
——那一剎那,靜止的世界突然恢復了運轉,血液也回到了四肢百骸。
他陷在座駕裡,心如擂鼓,大口呼吸,感受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恐懼。
右前方,一輛方才還與自己並駕齊驅的小車已經凹陷得認不出輪廓。
破碎的擋風玻璃上隱隱綽綽流淌著鮮紅斑駁。
狀況實在太慘烈,施陶不忍心看。
後視鏡裡,不斷堵塞的車幾乎將整個路面佔滿,要掉頭繞路已經來不及。
施陶低頭看了下表……
糟糕,再拖延下去恐怕要遲到了!
突然間,那種永遠無法掙脫壞運氣的絕望陡然升騰。
他將頭抵在方向盤上,腦子裡走馬燈般略過無數個瞬間,無一不是無助與彷徨。
想給陸向崢打電話。
想聽對方總是沉著又冷靜的聲音。
但手伸進口袋又拿了出來。
陸向崢說過,他很忙。
一直到晚上六點,施陶才青白著一張臉,緩緩從車禍中心地帶退出來。
看了眼儀錶盤上的時間,只剩苦笑。
目的地是市中心一傢俬人會所,跟著導航轉了半天才在一幢非常低調的小樓前停下。
車剛停就有保安上前詢問。
施陶說明來意,保安驚訝,「怎麼才送來?上面聚會都開始好一會兒了。」
施陶不好意思地道歉,詢問要把糕點送到哪裡。
保安確認過施陶的工作證,指了指小樓邊的一條小道。
「開去裡面停車場,後勤電梯上三樓,到最底的房間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