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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抱著木朗書急速奔走在西南方向,眼裡掃過一切可能的地方,最終落在幾間簡單的竹房前,周圍雜草叢生,只是當爻抱著木朗書走進書齋後,書齋周圍木朗書親手種下的竹子開始了瘋狂的生長,最後把書齋吞噬在了茂密的竹林之中。
此後,書齋成了木朗書的禁地,外人鮮少來,自己也很少出。而爻自然是時刻跟著木朗書,怕再有第二次,他會控制不住自己,懂了殺戮,最後連木朗書也會殺了,來個共赴黃泉。
此後,爻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開始了求生之路。要知道爻從小是被無痕呵護長大,除了修身養性苦了點,他就再也沒有做過苦活。但是在這裡,除了爻就是還在受情傷之苦的木朗書,爻自然是不願意讓他操勞,自然而然神一般的猛將成了刷鍋洗碗、挑水砍柴,無所不能的家庭煮夫。
好在木朗書沒有心情挑剔,爻也不在乎味道。竹林深深,也過得平安無事。
只是爻總愛守在木朗書的門外,候著他,也護著他,順便仰望著他。從木朗書的床榻到門外爻站的距離正巧是當日木朗書要求爻應有的距離,這個距離,爻一直都記得。就像爻一直都記得,自己第一次和木朗書相見時,他那抹醉人的笑。
雖然木朗書已然不記得了,但是對著月光,站在門外,爻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時的溫柔。
&ldo;你沒事吧?&rdo;
整日被無痕逼得修身養性,骨子裡就狂熱的爻自然是間歇性發作要釋放、要玩樂。一發作爻就會偷偷逃下山,去附近的小鎮作祟一番。
這日日頭不錯,爻興高采烈的從後山崖邊縱身跳下,疾步往鎮上跑,想再買串冰糖葫蘆吃。上次從別人手裡搶了一串,爻覺得酸酸甜甜,比山上的東西好吃多了,自然心心念叨著什麼時候再吃一回。
只是不巧,寒風吹得有些慘烈,賣葫蘆的人早早就收了。當爻趕到時,主街上沒有幾個人影,大家都裹緊自己的棉襖,快步走過。心情一下子失落的爻聽到遠處有小孩的嬉鬧聲。爻記得上次就是從一個不知好歹的大胖小子手上搶來的。有孩子的地方就會有冰糖葫蘆。爻翻牆走壁趕到了孩子扎堆玩耍的地方。目光一掃,爻果真看到有個小孩手裡還有一串冰糖葫蘆,雖然只剩一顆了,但是那色澤,那圓潤足以讓爻哈喇子流一地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眼看那最後一課就要他人咬去,爻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往前沖,也不看周圍的情況,伸手就奪過小孩手裡最後一課冰糖葫蘆。
小孩被搶了東西自然是哭鬧不止,大家一看,自然是先出手再理論,便沖向爻就要開打。
以爻的修為自然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但是當爻重重的捱了一拳後,腦子裡突然閃現今早無痕那老頭捻須的樣子,嘴裡還振振有詞:&ldo;徒兒呀,這三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逞強。&rdo;
爻被揍在了地上,口裡碎了句:&ldo;死老頭,知道我要被揍,故意的。&rdo;
大家一擁而上,打得爻一身的傷,但是手裡就是握著最後一顆聽糖葫蘆,誰也不給。
&ldo;你們這樣以多欺少,還以強欺弱,好嗎?&rdo;
大家停了打鬥,齊刷刷看向坐在屋簷上的俊逸公子。爻抬了頭,視線卻被擋了,只能聽起音,未能見其人。
大家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就想商量好的,拔腿就跑了。
木朗書看著這群從天界偷跑下來的小屁孩們作鳥獸散,只是搖了搖頭,感慨現在的小屁孩膽子真是越來越大,倒是苦了這個人間的小孩。怎麼說也是那些小屁孩的長輩,木朗書只能替他們善後,便飛身一躍,踏著細碎的雪花走到爻的跟前,輕言細語問了一句:&ldo;你沒事吧?&rdo;
爻在山上不是聽無痕粗啞的聲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