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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傳來輕輕柔柔的聲音，只是少了尋常的平靜，透出驚慌。

&ldo;陸湛，你在嗎?&rdo;

陸湛仰了仰頭，後腦勺貼著冰涼的牆壁，喉頭滾動：&ldo;在。&rdo;

&ldo;你能不能……幫我回班拿下書包，我別的衣服在裡面。&rdo;隔間內，蔣柔將那件連衣裙脫了下來，為難地說。

&ldo;好。&rdo;

門外傳來男生低啞的聲線，然後是迅疾的腳步聲。

蔣柔低頭看著懷裡的裙子，心裡很亂，裙擺後面有兩塊血跡，一塊大，一塊小，紅艷艷的，在白色面料上特別扎眼。

衣服都在書包裡，她現在只穿著背心和打底褲，雖然知道隔間門反鎖好了，但還是很緊張，緊緊地把連衣裙摟在懷裡。

外面廣播聲越來越大，蔣柔猜測沒多少時間了。這條裙子肯定不能穿了……如果換回校服的話，會不會影響到班級走方隊。

而且……她的書包裡還有沒有衛生巾。

她明明記得經期不是這幾天。

蔣柔胡思亂想了一會，腳步聲重新靠近。

陸湛說：&ldo;教室鎖門了。&rdo;

蔣柔啊了一聲，大腦嗡嗡嗡的。他們在一樓，窗戶都安有防盜網的。

那怎麼辦。

外面的廣播聲更加吵。

蔣柔揉著頭髮，一想到整個班可能都在等她，還有老程的焦急模樣，她就火燒眉毛，又是愧疚又是無奈。

這幾天因為家裡的事情，運動會的事情，她真的給忘記了。

手機也塞在書包裡，沒法聯絡旁人。蔣柔深吸一口氣，手心是密密的汗，努力讓自己平靜，說：&ldo;陸湛，要不你先回去吧，老程很著急在找你，你不去他會爆炸的。&rdo;

&ldo;沒事的，我進來了?&rdo;

&ldo;嗯…嗯?!!&rdo;

腳步聲越來越近，蔣柔心臟驟然一縮，&ldo;這是女廁，你要幹什麼?&rdo;

外面一陣低低啞啞的笑聲，好似砂紙打磨石子，有種粗糲又硬朗的質感。

&ldo;給你。&rdo;

&ldo;啊?

隔間門下探出一隻寬厚有力的手掌，拿著一包白色包裝的衛生巾。

蔣柔臉突然紅了。

&ldo;不要嗎?&rdo;陸湛隨意平淡的口氣，好像那天問她想吃哪個口味的餡餅，說：&ldo;還是你想要別的牌子?護舒寶?七度空間?嗯?&rdo;

&ldo;你……&rdo;

蔣柔飛快接過來，&ldo;謝、謝謝你。&rdo;

她是需要衛生巾，但是白色裙子……她又沒有換洗的衣服，還是出不去啊，&ldo;好了，真的謝謝你，你趕緊過去站隊吧，你不去老程真的會……&rdo;

陸湛說：&ldo;把你裙子給我。&rdo;

蔣柔：????

&ldo;趕緊的。&rdo;

蔣柔說：&ldo;……洗不乾淨的，而且也幹不了的。&rdo;

&ldo;我知道。&rdo;陸湛說：&ldo;快點，一會就來不及。&rdo;

&ldo;……我不要。&rdo;蔣柔想到那塊血跡，耳根發燙。

陸湛聲音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