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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用你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你真以為,僅僅是幾個縣級警察在通緝你?我告訴你,三骨龍的殺手已經到了,這一切都是他們給你編織的地獄!你還是逃亡吧,或者找個地方,給自己餵一顆子彈,遠勝過落在他們手裡,遭受殘酷的折磨。蒼圖,你不瞭解這個世界,我也算給你上了一課,只是這個代價,你承受不起!&rdo;
關閉了電話,蒼圖就像在一場噩夢中醒來,心身昏昏沉沉。可當他看到山下那些警察,抬著尚有一絲氣息的任敏鑽進救護車,蒼圖又清楚地知道,這場噩夢才剛剛開始!
第九章:邪惡的面具(2)
他沉重地吐了一口氣,暫時收起內心的一切憤怒。因為他知道,已然出現的這些對手,非常陰暗,宛如一把把無形的刀子,正悄然宰割著他骨頭上的肉。而他首先需要的,是冷靜下來,恢復沉著的心機。
救護車漸漸遠去,蒼影象著了魔一樣,久久凝視著。多少年來,已經沒有什麼疼痛和恐懼,能夠讓這個堅韌剛強的鐵骨漢子哭泣。可一想到昔日那個伶俐可愛、總翹著嘴唇喊自己哥哥的小丫頭,此時正緊閉著雙眼,被鮮血染透身體,兩道淚光竟倏然從他愁苦的面容上滑落,令他心中一陣陣絞痛。
倖免於死的任敏,不僅僅再是一個無辜的生命,她更是蒼圖的清白。蒼圖打算去縣城,看護好任敏,雖然任敏體內有自己的精-液,但只要任敏能恢復清醒的意識,就可以把真兇指認出來。到時候,蒼圖就不用再承受這樣大的被動,去給那些傷天害理的傢伙們,腦袋上一個戳一個窟窿。
望著莽莽山川,蒼圖眨了眨眼,切斷淚光準備離開,只是他的腳步多了幾分陌生的踟躕。幾年來一直任由自己奔跑的母土,任由自己歡歌笑語的山林湖波,彷彿突然間被人奪走了一般,令蒼圖說不出得失落與難過。
他心裡清楚,那些巡山武警和邊防戰士,甚至是三骨龍的殺手,應該已經接到了指導員的通知,正朝任老漢家住的後山奔來。
這些人可以挑著正義的幌子,光明正大地搜查每一座山,每一片村寨,唯獨蒼圖已經見不得光!蒼圖沒有再沿著陡峭的捷徑奔跑,而是打算先找個地方,躲藏到天黑,再去縣城的醫院裡看護任敏。
太陽偏西,雲光如夢,遙遠的山巒盡頭,天空彷彿破了創口,在無聲地滲流著鮮血,將大地染成一片赤紅。
隊長駕駛一輛套-牌卡車,把兩名省紀委的調查員撞下山澗之後,倉惶逃進了大山深處。他來到當初雅科夫強暴傣家少女的山頂,向下望了望,下面依舊是寧靜的湖泊,只是那位少女的屍體,已經被只有七個手指的矮胖縣警局長,草草定成意外身亡後火化掉了。而由此引發的一系列噩夢,也將就此劃上一個句話。
方片槍戴著黑色墨鏡,提著兩個行李包,站在一棵高大的馬尾松下面。隊長一看到此人那尖尖的下巴中間燦笑著一口白牙,便忙不迭地迎了過去。
&ldo;方片槍,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做到了一切。&rdo;
&ldo;很好,這是你的行李,裡面有食物和水,還有一把槍和一筆錢。只要沿著你走貨的路線,就能順利出境,很快回到緬甸。&rdo;方片槍微笑著,很是滿意地看著隊長有些消瘦的面孔。
&ldo;我走之後,剩下的事情,就請你多費心了。說實在的,雅科夫的死,跟他自己強暴一名傣家少女有關,怪不得別人。但總得有人為此事受罰,黑桃三和黑桃七沒有維護好道路,讓他們兩個背最後的黑鍋,倒也算得圓滿。&rdo;隊長說這些話時,眉宇間還透著幾日來的愁苦,似乎他比誰都不願意看到今天這個樣子。
&ldo;呵呵,時間不早了,你抓緊時間上路。黑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