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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導員半嗔半笑地說:&ldo;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思想是好的,可是你也應該知道,這幾匹馬和毒品,一旦被稽查,就屬於國家財產。不是我吝嗇,而是你我都無權私自做主,支配國家財產‐‐哪怕它是一針一線!&rdo;
蒼圖不再說什麼,訕訕一笑,點了點頭。
&ldo;來!蒼圖,你把這幾個箱子搬上車,我好久沒騎馬了,正好今天技癢,先奔上它幾圈。&rdo;說著,指導員敏捷地上了馬,繞著山腳邊的樹林跑了起來。
等蒼圖搬完箱子,指導員騎馬的興致,也突然淡了下來。他將六匹馬栓在車後,對蒼圖說:&ldo;怎麼樣?要我送你去縣裡嗎?&rdo;
&ldo;不用,我跑著去,從這裡到縣城,也不過十二里路。眨眼的工夫。&rdo;蒼圖坦然地說。
&ldo;那好,你抓緊時間,現在就去吧。我回部隊後就為你請功!&rdo;
蒼圖順著山道而去,很快消失在濃密蒼翠的山林中。可是目送他遠去的指導員,卻遲遲沒有動作,只一雙清冷的眼睛,久久望著蒼圖消失的方向。
三岔口位於盤山公路下面,無論誰想進山,只能依靠雙腳和馬蹄,驅動車根本無法前行。抽完一根煙,又瞧著方圓不見人跡,指導員便把已經栓好在吉普車上的馬匹又解了下來,牽著朝一片樹林走去。
蒼鬱的大山中,一連六聲槍響,嚇得鳥獸四散。不一會兒,指導員重新叼著一根煙,閒散闊步地走了回來。只是那幾匹馬,已被打穿了腦髓,倒在樹林深處的血泊中。
任敏正和爹爹在門前晾曬漁網,父女倆還保留著昨天蒼圖回來看望他們的喜悅,小姑娘一邊靈巧地修補著漁網破損處,一邊悵然若失地問爹爹:&ldo;蒼圖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啊?&rdo;
&ldo;這丫頭!你哥哥有工作在身,哪能陪你天天玩。再說了,他這不是剛走嗎,你怎麼就又想他了!&rdo;任老漢笑呵呵地說著,抹一汗水扭過臉。可是他深陷在乾枯皺紋裡的眼睛,卻突然僵住了。任敏發現了爹爹的異樣,也趕緊順著山坡向湖邊望去。
碧綠的湖水,倒懸著白雲,三條細長的人影,曲曲折折地映在水邊穿梭而行,宛如三條可怕的鬼蛇,在向著小竹屋前的一老一小快速逼近。
&ldo;爹爹?又是昨天那些壞人?&rdo;任敏驚叫道。
任老漢木然地搖了搖頭,雖然他能感覺出,來人不是昨天的羅老大,但也感覺到了一種不祥。
布滿礫石的湖邊,原本坑坑窪窪,三個頭戴碩大斗笠的陌生人,正拄著木棍如履平地一般走來。他們手腳綁著樹枝,背上披著青藤,似乎因為路趕得太急,所以一直壓低著頭,不去看任何東西。可從他們走路的氣勢,又彷彿這些人的眼睛就生在斗笠上,直朝任老漢和任敏而來。
走在兩人前面的陌生人,直到把碩大的斗笠邊沿撞在任老漢鼻子上,才嚯地一下停住腳。任敏躲在爹爹身後,使勁仰高了小臉,去瞧這三個人的面容,可是這三個不速之客,卻像突然呆住的木偶,一齊深深垂著頭,只把斗笠的頂角給對方猜疑。
&ldo;你是蒼圖的親人?&rdo;
任老漢面前的斗笠中,突然發出一聲陰沉、沙啞而又氣勢奪人的逼問。
&ldo;蒼圖是我哥哥!你們要幹什麼?我家沒有值錢的東西了,再不趕緊離開,等我哥哥回來……&rdo;不等任敏那略帶童聲的呵斥講完,身側一個戴斗笠的人,袖口一擺,已將一柄怪異的鐮刀,勾在了她脖頸上,將她輕輕拉到近前。
&ldo;小姑娘!你可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危險!&rdo;
任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