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令牌(第2/2 頁)
特例,他醉的很厲害,甚至於最後連人都認不得了。
墨奕寒去扶他的時候,那從來沒哭過的人,竟然眼底溼潤了,一遍遍喊著一個名字,“瑾舟,瑾舟,瑾舟……”
這個名字,墨奕寒也許久沒聽過了,都快有些忘了,這是先皇的字。
先皇跟墨橫自小相識,兩人算是知己,墨橫知道先皇想當一位明君的心願,自願駐守北疆多年,只為幫他守住最後的防線,讓他無後顧之憂。
可多年後,等來的卻是先皇的暴斃。
那一夜,墨奕寒記得十分清楚。因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父親這般脆弱的一面。
在他的印象裡,父親永遠都是那個殺伐果斷,驍勇異常的大將軍。
可那日,他知道父親也是常人,也有平常人的喜怒哀樂。
墨橫喝得大醉,哭啞著聲音罵著,“蕭瑾舟你個狗玩意兒,不是說等老子打了勝仗,親自迎接老子嗎?我已經大勝了,可你人呢?你人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聽不到一絲說話的聲音,只有低低的抽泣,淚珠順著臉頰一滴滴滑落,無聲的落到地上。
觸物生情,墨橫又想起了那人。
墨奕寒將他攙扶到榻上,給人蓋好被子,用溫水給人擦了擦身子,等墨橫平穩的呼吸傳來的時候,墨奕寒站在榻邊,“爹,您放心,陛下的江山我會拼盡全力去替他守好的。”
——
顧凜再見到宋靜兮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她的身形更加的單薄了,彷彿一陣風都能給她吹走。臉色也是出奇的蒼白,幸好有大量的脂粉覆蓋,才看起來沒那麼嚇人。
這半個月的時間,宋靜兮也緩過來了一些。
這段時間,她看清了顧林白的心。她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罷了。
之前他那麼嬌縱她,無非是因為那個孩子,現在孩子沒了,顧林白從未再踏足過朝霞殿一步,甚至於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宋靜兮再次見到顧凜,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那股囂張勁兒,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般,機械的恭恭敬敬的給人行了禮,“見過世子。”
等顧凜走過去後,宋靜兮轉身的時候,眸子裡哪裡還有木訥,全被怨毒佔滿了。
風一吹,衣袖翻飛,兩條手臂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齒痕,簡直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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