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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來!”丁霂震執拗地挺起身板,握緊的拳頭骨節發白,臉也扭曲了。“你們把我擠出幫就是不讓我再查下去,可阻止不了我!我經常會夢到她,渾身是血,死不瞑目。她才二十二歲!她死不瞑目!”身體顫抖,帶累的聲音也在顫抖。
每回一提到三嫂就會失控,魔怔了。
丁霂霆想起去年三哥的三十一週歲慶生宴,這壽星佬喝多了獸性大發,把一個染了金髮的女賓客錯當做三嫂拖進休息室反鎖了門,一口一個“奕兒”直接將人家摁在地毯上貫穿了。那女人受不住他的狂猛,當場暈了過去。事後花了二十萬元封口費才息事寧人。
“三哥,”丁霂霆緊緊的抱住他,“只要把那些想害我們的人統統挖出來幹掉就一定能幫你報仇!這事交給我辦,你只管把精力放在照顧小丁丁上!”這也是寂叔堅持留下跑跑的原因。有個孩子實際上對丁霂震是一種掣肘,阻止他魯莽行事、破壞幫規。寂叔沒告訴他的另一層意思是——萬一丁霂震仍有控制海狼幫的想法,孩子會讓他有所顧忌。
“好!一定要幹掉他們!”丁霂震惡狠狠的說,將滿腔仇恨化成鏗鏘的語言。
說實話丁霂霆不太理解他三哥這種行為——時不時提醒別人遠離愛情,自己卻死陷在裡頭出不來。是為了給他當活教材、避免他將來也走上這條不歸路?
他反而有些嚮往了,難道那是個比白麵還讓人慾罷不能的東西?
小妖精哭泣的眼睛再次劃過他的腦海。他歪斜了一下嘴角。這兩天總會想起她不過是因為尚未得到手。
她跟其他女人有區別麼?沒有。
他一向冷靜的出奇。他丁霂霆是不會重蹈丁霂震的覆轍的,也就是說不會留給敵人任何以此掣肘的機會。
“來,跟你們商量一下葬禮的事。”權寂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的葬禮。”
丁霂霆一愣,旋即明白了寂叔的意思。“同意。”
剛談到一半,丁霂震的貼身保鏢從車上打來電話說家裡亂套了,小少爺又哭又鬧,誰也勸不住,所有的玩具都扔下樓了,還威脅保姆不讓他見家裡人就如何如何的。
“一個小孩就讓你們慌張成這樣,沒出息!都可以捲鋪蓋滾了!”丁霂震一本正經的說,“我正在忙,過會兒回來。”
丁霂霆心裡莫名的幸災樂禍,他算是解放了,而三哥將被那個小惡魔纏住,這可不是三、五個月,那是——遙遙無期的糾纏啊。
“?霆,你笑什麼?”丁霂震看他的笑容似有些猥瑣。
“當父親可不容易。但我保證你不會像小丁丁的爺爺那麼悲劇。”他實話實說。父親丁洪乾女人多,事情也多,當他的兒子挺鬱悶,一年到頭也見不上幾次面,能有多親近?更糟糕的是這位父親家長作派厲害,難得見一回面還上演打女人,訓孩子的傳統劇目。幾個孩子對父親是又懼怕又厭惡,對生母倒是感情篤深。說到底,丁家兄弟叔伯間這場廝殺跟丁洪乾自己脫不了干係——遺囑內宣告一定要最有能力的丁氏子孫才有資格繼任海狼幫老大,也就是鉅額財富分配的話語權,控制權。
什麼叫最有能力,無非看誰更狠,更辣,有本事踩著別人肩膀甚至屍體上去……
丁霂霆其實是恨父親的——惹起事端的主謀。雖說沒這份遺囑也會引發這樣那樣的家族矛盾,但不至於短期內便如洪水猛獸,削弱自身實力不說還叫敵對勢力乘虛而入加劇這場浩劫的血腥程度。
“難得見你有個笑臉,這會兒倒笑得悠然自得,不安好心的傢伙!”丁霂震不客氣的擂了弟弟一拳。
被擠出海狼幫,他是十個不願意。他的野心不在財富而是在權勢上,更直接的說是為所欲為上。商場上賺錢再多也撫平不了他的創傷,就像女人再漂亮再性感也取代不了他的“奕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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