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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答應了?&rdo;

他又聳聳肩，&ldo;也許，也許不。現在高階層在討論決定中。也可能是騙局，心理不正常的人。目前我不得不繼續調查。&rdo;

&ldo;你進行得如何?&rdo;

他揮揮手，&ldo;一點一滴。這裡一點，那裡一點。管家黃潤碧的兄弟是個販毒前科的小混混，可能會有點什麼。小女兒娜蒂交了一批狂野的不良少年，也可能有什麼幹係。&rdo;他又笑笑，&ldo;我知道你查出海奇保多做了兩口展示箱。&rdo;

我點點頭。他知道我去找柯世久的事。

他忽然又變得忠誠嚴肅，&ldo;你想得很對，阿進，比我和喬其安更快。&rdo;

他態度變化之快令我感到困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讓我摸不清楚。我想讓他知道，他沒有成功。

&ldo;海家有沒有打字機?&rdo;我問他。

他冷漠地笑笑。&ldo;你腦筋動得很快，姑娘。你媽媽沒生個白痴。有，海家公寓裡有打字機。是萬國牌，不是奧林比亞。萬奧森用來通訊的。所以我們的信一定是在別地方打的。很簡單，城裡許多旅館裡都可以計時租到桌子和打字機。&rdo;

我看見他杯中已空，由他手中拿過來，我去廚房再加些冰塊，倒滿芬蘭酒。如果他想以他易變的表情來使我心中不定，我也可以有我的方法‐‐讓他多灌些黃湯，多說些話。

&ldo;約翰，&rdo;我說，把炸彈交到他手上。。&ldo;當你奉派調査這種案子時，你如何下手?你先找些什麼?&rdo;

&ldo;動機，&rdo;他立刻回答，&ldo;有人需要錢‐‐對不對?所以他們偷竊值錢的物品。&rdo;

我搖搖頭。&ldo;不盡然。說起古董錢幣、繪畫或稀罕的檔案就不然了。有時他們不是為了貪婪，只因為他們想要擁有它。那是收藏家的本能：擁有稀有而美麗的古董。他並不想要牟利;他只想看看它，欣賞把玩，心中想;&l;我的，我的，我的!&r;&rdo;

&ldo;你以為德新瑪麗的失竊也是如此?&rdo;

&ldo;可能。私人收藏冢可以僱個小偷，然後使錢幣進入他的保險箱。我說，約翰，你還打算怎麼做?它太稀有了。任何出名的經紀人在處理德瑪麗新之前，一定會先要知道它的來龍去脈及易手的情形。&rdo;

他思忖地打量著我，&ldo;我倒沒有從這個角度討論過，私人收藏家為了擁有它而出資僱用盜賊。但是那封信推翻了這個理論，對不對?&rdo;

&ldo;不一定。如果有個富有的收藏家用十萬元僱了職業盜賊去偷德瑪麗新，小偷得手後，發現錢幣居然極其值錢。所以他對自己說，我何必為這點小錢冒險，不如用五倍或十倍的價錢賣給保險公司。他欺騙了那富翁和你聯絡。&rdo;

&ldo;阿進，&rdo;他欽佩地說，&ldo;你的頭腦轉得真快。我很喜歡。但願我們能密切合作。我需要你的專門學識。&rdo;

&ldo;對我有什麼好處?&rdo;我率直地說。

&ldo;事情越早解決，你越快回葛氏公司，而且由於你的協助，可能替你加薪。那還不夠嗎?&rdo;

我想了會，說：&ldo;夠。&rdo;

&ldo;那麼我們可以合作?&rdo;

我點點頭。

&ldo;第一，&rdo;他說，&ldo;希望你給我一張世界各處錢幣商的清單。我要寫信給他們，注意看有沒有人向他們兜售失竊的德瑪麗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