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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也有顧明璋,背景就是她的屋子客廳。
張悅久久地觀看著其中一個影片,那是顧明璋逗留最久的一個影片,她搬進這套房子那天的影片。
那時她和方笙還沒畢業,她還沒出事,方笙也還沒離開顧明璋,因為一早決定畢業後和方笙一起進顧明璋的公司上班,顧明璋提前給她安排了這套房子,影片是她入住這套房子那天拍的。
那天方笙和顧明璋一起過來為她入住新宅子暖爐,三個人一起吃火鍋,顧明璋沒有人前的清冽,眉眼透著輕鬆,方笙怕他熱,把他的襯衣上面兩粒鈕釦解掉了,火鍋的騰騰熱氣中,顧明璋英俊的臉龐透著平時難得一見的慵懶意味,半敞的胸膛該死的性感。
那天忍得真辛苦才能不讓自己的目光緊粘在顧明璋身上,張悅輕輕嘆了口氣。
方笙對自己真放心,從來就不擔心自己窺覷她的二表哥。
她也絕沒想到,客廳一角那株一人高的巴西木枝葉連綿裡掩藏著一個聲控感應攝像機,房子裡每一個角落都在攝像機的視角里,每次她和顧明璋送自己回家,攝像機都會忠實地攝錄下一切。
而自己,就在他們走後,痴痴地一遍又一遍來回看顧明璋。
夜風起,吹進室內,巴西木枝葉微微晃動,沙沙細響,張悅想起初遇顧明璋那天的情景。
當他微笑著走近自己,問道“同學你好,你一個人嗎?我表妹跟你同桌怎麼樣?”時,她周身血脈都舒展開來,快活得恨不能連手足都能說話,都能大聲喊出“好”字。
十幾年過去,恍惚卻如剛發生昨天一般,那時懵懂純潔得像張白紙,只要能看顧明璋一眼,就能快活許久,還不知那就是愛情,後來,懂得了,卻又得知,方笙和顧明璋沒有血緣關係,兩人面上是表兄妹,暗裡已是兩情相悅,顧明璋烏黑如矅石的眼眸只看得見方笙一個人。
回憶如孱孱小溪流水,很美,現實已是燈紅酒綠下的浮光暗影,支離破碎。
***
方笙自接到法院的傳票後就整個人懵了。
那是一點懸念沒有的庭審。
沈棠甚至連DNA鑑定書都不用出示。
方笙抱著憶璋剛走進法庭,憶璋就大喊著“爸爸”拼命朝顧明璋撲過去。
開庭後,方笙對沈棠的問話充耳不聞,只是一言不發,雙手緊緊抓住衣襟,慘白著臉看著緊抱著憶璋的顧明璋。
“被告有什麼要申訴的?”法官在庭議結束時忍不住問失魂落魄的方笙。
“沒有。”方笙搖頭,聲音像蚊子哼哼,幾不可聞。
明明她只要說一聲憶璋不是自己的女兒,自己要爭得憶璋的撫養權就得用上陰招,往後會背上法律責任,她的勝算很大的,顧明璋抿緊嘴唇,生生剋制著,逼著自己不朝方笙走過去,逼著自己將洶湧的想把方笙摟進懷裡安撫疼愛的念頭拋掉。
法官當庭宣判,憶璋的撫養權歸顧明璋。
“我服從判決。”方笙低聲道,她不會也不能和顧明璋刺刀相向。
冬天裡慣有的陰天,沒有雨,天空灰撲撲,陰霾沉鬱,如接近凋零的惆悵花顏,飽…滿發脹的辛酸,比狂風暴雨還讓人生疼的絕望。
顧明璋沒有自己開車,司機把車開到臺階前,俯身要進汽車時,他回頭看了方笙一眼。
憶璋一直把頭埋在他懷裡的,感應到他的動作了,抬頭看方笙,小聲問:“爸爸,媽媽能不能跟我們一起住?”
當然能,他從來都離不開她。
可是……她要和曲波結婚了,不可能跟他和憶璋一起住。
顧明璋黯然搖頭,彎腰坐進汽車裡。
後視鏡裡方笙孓然一身,呆呆痴痴望汽車行進的方向一動不動。
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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