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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微,你說過,注意?到一個人,是因?為她身上有某個特質對我?有一定的吸引力,我?注意?到她了,然後才?會從一個點?發散到一個面,慢慢的,這個人就會以一個立體化的形象出現在我?面前,我?才?會更加地瞭解她。」
「我?想,我?就是這麼喜歡上你的,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一個不?太?恰當的時機,我?對你動心了。」
「我?不?想再讓你受委屈,不?想再看到你哭,我?希望你能早日恢復健康,以後不?會留下後遺症,可以如願擁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就算不?是和我?在一起,你也值得一個好男人,一個有擔當的、重情義的、會把你真正放在心上疼愛的人。」
「在上海又一次見到你後,我?就在想,我?能不?能做這個人?」
羅雨微很久沒發出聲音了,汪韌以為她睡著了,便壓低下巴去看她,沒想到,她居然在哭。
汪韌不?禁嘆氣,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我?剛還在說,不?想再看到你哭,你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羅雨微破涕為笑,又去踢他:「討厭!」
她抓起汪韌的手,帶著他去摸那道左下腹的疤痕,低聲問:「能感覺到嗎?」
手指下的觸感很清晰,汪韌心疼了,說:「能。」
羅雨微仰頭看他:「我?也想看看你的疤。」
汪韌始料未及:「啊?」
羅雨微:「你不?是說,做過手術的人,身上都會有疤麼,我?想看看你的。」
汪韌:「呃……」
看就看吧!他豁出去了,勇敢地掀開了被子……
羅雨微關?掉臥室頂燈,只留下一盞床頭燈,真就像個科研人員一樣,仔細地去觀察汪韌的手術疤,自然是上了手的。
這個場景真的很容易叫人血脈僨張,汪韌剛剛平復下去的呼吸,一下子又亂了起來,這一天的第三次了!他真的很崩潰,卻又無計可施,就在這時,羅雨微抬起頭,目光炙熱地看著他,汪韌喘著粗氣,眼神迷離地與她對視,看見羅雨微咬了咬唇,說:「其實,我?包裡有套套……」
汪韌:「?!」
羅雨微的包裡有套套,是她生日那晚買的,她把整盒套套拆散了,在每個隨身背的包包裡都放了一個,以備不?時之需。
這不?就用上了麼。
……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噼裡啪啦地敲打著窗臺。
羅雨微像是坐上了一隻小船,還是隻新船,她快樂又新奇,小船很笨拙,一開始不?知道該往哪裡開,她就耐心地教著它,一忽兒微風習習,小船緩緩地行駛在河流中,河水溫柔流淌,點?點?滴滴地滋潤著她,一忽兒,她又來到一片汪洋大海,遭遇到的是疾風驟雨,小船被一波波巨浪託上頂峰,驚得她叫出聲來。
……
老舊的空調並不?給?力,室溫沒升高多少,可被窩裡的兩人都已是大汗淋漓。小船靠岸了,風雨停歇,羅雨微回到一個安全可靠的港灣,被汪韌擁在懷裡,與他深深對視。
她貪婪地感受著那一絲餘韻,汪韌的呼吸還未平復,把臉埋進她的肩窩,說話時的嗓子都是啞的,還很忐忑:「你感覺……怎麼樣?」
羅雨微臉頰紅撲撲,甜甜地笑著,表揚他:「非常好,非常非常好,非常非常非常好!」
「那就好。」汪韌放心了,汗水順著發梢滴落,他抓著她的手,不?敢去看她,說,「有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
羅雨微摸著他濕潤的頭髮,問:「什麼話?」
汪韌說:「就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我?不?年?輕了,我?很怕自己會走下坡路,我?畢竟……所以,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