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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嗯,她本來就是被脅迫的,而且孟家這段時間出了挺多事,上面收到了不少蔡自安的舉報函件,他的秘書前兩天都被檢察院稽查了,大機率是要落水了。」
如果說孟家是一艘船,蔡自安就是那個引航的舵手。
都說婚姻捆綁的利益關係最牢固,孟菁柔當初選他大概也是看中這一點,這會兒他失勢,孟家也算傷到了筋骨。
裴明晏:「這個節骨眼,他們自顧都不暇,也不敢再多得罪一個人了,而且溫絮——」頓了頓,他繼續說,「她多次在口供中強調柴五是受她脅迫的。」
這個林姝知道,她一個人攬下了所有罪名。
但也正是這樣,林姝有點唏噓。
「她會怎麼樣?」
「犯罪證據充分,犯罪事實成立,判刑肯定跑不了了,就看怎麼判了,我聽說她拒絕了律師的無償辯護。」裴明晏聽她久久沒吱聲,只有輕淺的呼吸落在自己頸間。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你不用覺得她可憐。」
「嗯,我知道。那葉泊松和孟嬋,會得到懲罰嗎?」
裴明晏靜默良久:「不好說,現在證據不夠充分。」
「可文心梅真的——」
「我知道,」那晚的監控是完整儲存下來了,但孟嬋指控葉泊松的那些話無法作為有效證據使用,她反水了,說自己當時說的那些話完全是被脅迫的,是出於情急想自救而胡編亂造的。
即使看清了葉泊松,再恨他,在文心梅的事上,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不會愚蠢到為了揭發他把自己豁出去。
林姝心裡其實也清楚,只是覺得不甘心:「之前孟嬋提到過文心梅的助理,她真的不在了嗎?確定不是改名換姓——」
「嗯,確定是生病去世,家人,朋友,醫護人員,她的病例,治療記錄,她曾經還在救助平臺上籌過款,都可以證明。」
裴明晏知道小姑娘心裡不舒坦,但他一點都不同情溫絮。
真的。
從她擄走林姝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從一個受害者家屬變成了一個施害者。
而且說是為了替文心梅報仇,當針一次次刺進別人身體時,她真的沒有一絲凌虐人的快感嗎?
他反正是不信的。
因為孟嬋的臉據說是全毀了。
他只是有點遺憾吧。
既然決定要豁出去,那就應該謀劃好,一次性乾淨利落地把兩人都解決了,然後伏法認罪。
現在倒好,竹籃打水一場空。
既牽連了無辜人,又嚇到了他老婆,最後仇家一個沒死。
發神經呢。
「別想了,睡覺吧。」裴明晏安撫地拍了拍她肩膀,「讓他們自己打打殺殺去。」
林姝「嗯」了一聲,腦袋枕進他臂彎裡。
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眼,戳了戳他下巴:「裴明晏,孟嬋現在是不是還在醫院?」
「嗯。」就在榮德醫院,她家醫院。
裴明晏無奈嘆了口氣:「你還想幫她啊?」
林姝知道這個「她」是溫絮,趕緊搖搖頭:「不是,我才不幫她呢,只不過有一個人從始至終是無辜的,對吧?」
關心著院的孩子,好心領養了溫絮,即使在一個充斥著暴力的原生家庭中長大,即使有一個十分糟糕的父親,也依然對這個世界充滿愛和希望。
雖然林姝從沒見過她,但聽過她的歌,隔著時間相望,林姝總覺得她是一個很溫暖的人。
所以她應該得到正義和真相,堂堂正正的,莊嚴的,正式的,由法律呈現給所有人的真相。
林姝以前覺得罪名不重要,只要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