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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點點頭,特種兵隊長上前摁住受傷最嚴重,也是氣息最微弱的突擊小隊隊長。
小棉花拿著手術刀,眼快手快地割掉傷口上的大片腐肉,捏起小玉珠上的吞吞蟲放到傷口上吞噬帶著異能量的細碎腐肉,待腐肉和異能量清楚乾淨,再捏起吞吞蟲放到下一個傷口。
粉嘟嘟的粘粘蟲聞見血腥味,鬆開小棉花的手指頭,爬到被吞吞蟲處理乾淨的傷口,吸食著傷口流出的鮮血,觸角冒出透明的粘液,粘液滴落到傷口上,傷口迅速癒合。
在傷口全部癒合時,小粘粘蟲吸不到血了,跟著吞吞蟲到下一個傷口。
小棉花切掉大片的腐肉,丟給剛剛萌芽的小寂影花吸收。
含有異能量的大塊腐肉成為小寂影花的生長營養。
吞吞蟲一個傷口一個傷口地吃,慢慢地變圓。
粘粘蟲一個傷口一個傷口地吸,慢慢地變胖。
血粼粼的傷口在一滴滴的粘液下成為粉白的傷疤。
傷口的急速癒合是用劇烈的疼痛和瘙癢換來的。
他們的意志力驚人,在不清醒時,身體條件反射地攻擊,被小棉花在頭上紮了一針有了微弱的意識後,他們硬生生地咬著牙忍耐了下來,即便疼的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他們也不蜷縮掙扎。
小棉花心裡小小地感嘆了一下下,捏起長針在小無生果上沾一沾生息,再扎到他們身上。
既然還能忍,說明還沒到極限,那就還能扎一紮。
雖然會有那麼一點點的疼,忍過了今晚,他們明天就活蹦亂跳了。
小無生果的生息有刺激細胞分裂分化的效果,她扎一紮他們,類似軟組織挫傷、膝蓋月牙板磨損、胃炎肺炎這樣的老毛病都能恢復。
小棉花的一點點疼不是普通的一點點疼。
每一針下去,他們的身體就顫抖一下,滿臉都是忍耐的青筋。
他們此刻的身體異常的敏銳,針紮在身體上的感覺,宛若從火爐中取出了一塊通紅的鐵餅,死死地摁在了他們的胸口上。
他們都是經過反審訊訓練的上等兵,這一晚的疼痛已遠遠超過了他們訓練時的極致痛感。在訓練時,疼痛超過身體極限時,他們會暈過去,而在這裡,即便是超過了他們的身體極限,讓他們的血壓驟增心跳急促,他們依然被迫清醒著。
他們的眼睛通紅凸出,青筋似乎在下一秒要脹破。
上將不忍地轉過身。
小棉花含著軟糖,慢慢地、細緻地,一針一針地紮下去。
上將幾次想要開口詢問,都被葉寒秋制止。
在針一根一根地從頭頂扎到腳心時,他們無法自控地嘶吼出聲,時刻觀察他們動靜的特種兵加大力氣,壓住他們的手腳。
小棉花緩緩開口,「現在忍一忍,以後少受罪,明天大哥哥們就會感謝自己今晚的忍耐了。」
小棉花針灸到最後一個大哥哥時,吞吞蟲和粘粘蟲也完成了吞噬和修復。
針灸過的十五個人已在疲憊中昏睡過去,最後一個依然被五個特種兵緊緊地壓著雙手雙腳。
最後一針扎到腳心,小棉花慢慢地數五下,再一根針一根針地取下來。
完成了所有的活兒,小棉花仔仔細細地給每一根長針消毒,葉寒秋給她擦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
每一根長針都妥帖地回到了箱子裡,小棉花摘下手套,伸個懶腰,對著哥哥眨眨眼。
葉寒秋再餵她一顆軟糖,笑道:「你吃了整整一包,刷完牙再補覺。」
小棉花美滋滋地搖頭晃腦,「我今晚幹活了,江爺爺說了,幹活的人可以任性一下下。」
葉寒秋看著她刷牙洗臉,等她躺到被窩裡睡著了,輕輕地親親她的額頭離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