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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晴：「我這個情況，還是不要給導遊添麻煩了。」

鬱月心裡被針紮了一下，補充道：「旅遊券是一家子去，可以報三個人，大哥把盈盈和滿滿也報上去了，也把你們的情況寫上去了，本想著旅遊團要是能帶就讓你們去，要是不能帶就讓他們給咱們退一半的錢，這一張券是國外一月遊，三十萬呢，退一半就是十五萬。結果，其他導遊都接不了，小豌豆接了。小豌豆想要買地種葵花，錢不夠，特別想掙這一筆錢。按照旅遊團規定，報了名又有導遊願意帶，那就不會退錢了。咱們不能浪費了這三十萬，你和盈盈滿滿先去旅遊一圈看一看，要是能長眼界，我再花錢報名讓你小侄子小侄女們出去看一看。」

這個說法是她和小豌豆商量了很久後定下的，她以前從沒有用這種方式說過話，她不知道能不能勸動妹妹，但已經走投無路了，說不定這個方法能讓妹妹同意。

鬱晴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和以往一樣，嘴角一直上揚著，似乎這樣就不讓家裡人擔心她了。

鬱月逼著自己聲音上揚輕快，「你快看看小豌豆給你郵寄了什麼？」

妹妹瞞著他們不想讓他們難過，那他們就裝作不知道她的打算。

木箱子拆開，紙箱子拆開，又把泡沫和空氣袋拿掉，一個古樸驚艷的珍珠貝殼皇冠進入兩人眼中。

鬱晴嘴角始終上揚的笑不知不覺地落了下來。

皇冠旁邊是一摞照片，所有的照片都在一個地方拍的，似乎是一個擁擠熱鬧的集市，照片裡有一張是一堆散亂的珍珠，還有一張是一堆仍在地上的貝殼，旁邊都有著一個用石頭壓著的髒兮兮的紙片，上面寫著這些貝殼和珍珠的價格，很便宜，跟國內的石頭一樣便宜。

就是這樣廉價的被人隨意扔在地上的東西做成了這麼美的皇冠。

鬱晴怔愣地看著手上的照片，片刻後，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姐，你給皇冠拍個照，問你朋友有人要嗎？」

鬱月想說什麼，想起心理醫生的叮囑，什麼也沒說，拍下照片，放到好友群裡。

好友群一下子炸開了鍋，叮叮咚咚的聲音一直響。

鬱月：「她們想要，已經報價到兩萬了。」

鬱月一直不吭聲，價格再次上漲。

鬱月：「西子想戴著這個拍電影，她的下一部電影蠻荒古神話背景，這個皇冠在市面上沒有，她要這個皇冠的設計版權，報價二十萬。」

鬱月都有些心動了，「賣嗎？」

鬱晴把皇冠捧到膝蓋上，輕輕摸著上面的每一顆小珍珠，「不賣。」

鬱月把不賣這兩個字打到群裡後，全暴躁了，說她故意炫耀不道義。

大門哐哐地響，西子一身睡衣，怒氣沖沖地過來，「鬱月給我出來！你找死是不是！」

不等鬱月出來，西子自己火氣騰騰地進來了，本打算搶走皇冠的，看見皇冠在妹妹腿上，一下子沒氣了。

鬱晴把皇冠放到她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鬱月：「你去旅遊嗎？」

鬱晴定定地看了好一會皇冠，「去。」

她想知道皇冠的創造者是怎樣的一個人。

另一個家庭在下午收到了木箱子，劉千滿看著弟弟費力地用筆尖開啟紙箱子上的膠帶。

家裡人答應了放她離開，但祈求她再堅持兩個月去旅遊試一試，她答應了。即使她答應了，家裡人似乎也不放心，把家裡所有的刀和剪刀都被收起來了。

麋鹿犄角一樣的皇冠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很美，讓她想起了大森林，閉上眼睛，她聞見了森林的味道，沉重的身體禁錮了她的飛翔。

「姐姐！」

劉千滿被弟弟晃醒。

很糟糕，她又不知不覺地沉入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