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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曾如初板著張臉回過頭。
「他們都說我欺負你了,」傅言真朝她抬了抬下巴,「說說唄,我欺負了嗎?」
「……」
曾如初瞪他一眼,嘴上不理他。
沒一會兒,他腳下又有動作。
這回知道她不把話說清楚,這人不罷休。
她只好再轉過身,頗有怨氣地回了句話:「你不是天天都在欺負我嗎?」
怎麼還好意思問呢。
她這話一出,四周男生笑成一片,還笑的古里古怪。
隔壁的李度聲音賊大,「真爺啊,你現在怎麼天天欺負人小姑娘啊?」
有人跟著起鬨,「是不是喜歡人小姑娘啊?」
「怎麼欺負的啊?」
……
在這個敏感年紀,「欺負」這個詞被賦予了一種綺麗曖昧的顏色。
大家眉來眼去暗戳戳的使壞,曾如初又紅了臉。
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卻聽出了大家的沒安好心。
傅言真看她臉上的一層薄紅,靠在椅子上笑了幾聲。
知道吵也吵不過說也說不通。
她沒本事改變環境,只好改變自己。
直接拿出耳機戴上,音量已經開的很大了,但無奈四周鬨笑聲更甚。
傅言真眼眸一抬,就看到她拿筆的手都在抖。
「行了,快上課了,閉上你們的狗嘴吧。」
終於,他良心發現,還是說了句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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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到週五,再隔一天,國慶長假就要正式開始。
趙允恬早上一來,也問她放假去哪兒玩。
其實曾如初那天倒不是不理會沈逾,這麼長時間下來,她其實也知道沈逾這個人其實就小孩心性,真的壞心思倒也沒有。
她見過真正的壞人。
但她之前這麼長的假一般去輔導班,或者跟沈鄰溪帶她去看看畫展、話劇什麼的。
她哪有他們路子野,沈逾還想去跳傘高空彈跳呢。
覺得他們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所以就隨便說了個「在家裡玩」。
覺得她日子這麼無聊,趙允恬這幾日每天都給她洗腦,喊她放假一起去海邊衝浪。
就沖這興趣愛好,曾如初覺得她和沈逾還真挺配的。
每天都要吵一吵,幸福快樂活到老。
上午最後一節是語文課。
張明前幾天身體不太好,請假去醫院檢查,因此調了課。
她一上午帶兩個班的語文,共要上四節課,堅持到現在嗓音幾近枯啞,聲音也小了好幾個度。
聽起來確實卻跟催眠曲差不多。
教室裡也非常應景的倒下一大片,甚至還有人打起了呼嚕。
張明看著動了火,因為自己的勞動一點都沒被人尊重。
她開始點人背課文。
接連點了三個人都沒背出來。
其實老師心裡有明鏡,哪些人會背哪些人不會,一眼掃過,心裡就清清楚楚。
張明知道這個班能背誦全篇的都不超過五個人。
但她眼下專門挑不會的。
讓你們睡。
「傅言真。」張明點到了他。
作者有話說:
有二更哈哈!
第21章 (二更) []
全班紛紛回頭看過去。
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 那人長臂屈著,臉埋在臂彎處,後頸露出的那一塊白皮被頭頂燈光淬的發亮。
另一手肘支在桌面, 手掌貼著後腦, 從簾縫裡鑽進來的一小片微光落在手背上, 青灰色經絡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