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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膩了,突然來了兩個外人,於是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此刻的大媽大嬸們,早就忘了我和馬大師剛才擅闖民宅這件事,這為我的調查增加了不少依據,我也深知,從這些瞭解張老頭的街坊口中,可以得知更多他的情況。
於是我問大媽大嬸們,這張老頭平日裡靠什麼維生?聽各位阿姨說的,他沒有親屬,但是總得生活。他家裡的情況我剛剛已經瞭解過了,基本上就是家徒四壁。那它的生活怎麼得到保障?
削土豆的大媽跟我說,保障什麼呀?有了上頓沒下頓,街坊們都看他是個孤寡老人,平日裡或多或少地幫襯著,誰家裡有多餘的糧食,就給他送一點過去,他一個老頭也吃不了多少,平日裡不煙不酒,也花不了什麼錢,到是他總穿著他那一身乾淨以上,鬍子頭髮也修剪得整整齊齊,這人吶,就是愛乾淨,街坊們有誰生瘡害病了,他也是著急地跟自己家裡人似的,慌慌張張地跑上跑下,幫著做飯,幫著找大夫,他耳朵不好,跟他說話也聽不明白,只知道傻乎乎地笑…
大媽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感傷了,停下手裡正在削土豆的動作,手裡抓著刀就開始在袖子上擦眼淚。她這一哭不要緊,周圍的幾個大媽大嬸也都跟著感性起來,紛紛抽噎著鼻子,開始抹眼淚。
這人啊,就是這樣。一旦悲傷上了心頭,就容易以哭來作為宣洩。這一哭吧,就喜歡跟人說說心事。可眼前這一群大媽大嬸如果要拉著我說心事,那還不得說個三天三夜沒玩沒了啊?於是我趕緊插嘴問道,那他這麼愛乾淨,錢從哪裡來,也都是你們在接濟嗎?
幸好我這一打岔,才沒讓這一片悲鴻繼續下去。大媽說,張老頭在望龍門碼頭當雜工,也就幫貨船上下挑沙子啊,挑煤什麼的,幹點體力活。他這麼瘦弱的身板,幹活肯定不如那些年輕人,所以錢也沒掙到幾個,碼頭的人都看他是個孤寡老人,又耳朵失聰,都同情他,所以讓他跟著幹,能幹多少幹多少吧。
這時候,之前那個大嬸就說,這張老頭每天早出晚歸,揣著幾個饅頭就當飯菜了。下了工也不回家,就在碼頭上坐著,直到天快黑,沒船進出港了,才會回家。
大嬸的這番話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說一個人工作累了,休息片刻也就行了,這張老頭為什麼要一坐就坐到晚上?而且一定是等沒有船來了才肯回家?他為什麼偏偏要選擇碼頭去上工?又為什麼偏偏要等著船?難道是說,他是在等某個船靠岸,而那個船上有他在乎的人嗎?
我突然想到,剛才那大媽說,這張老頭死的時候聯絡不上家屬,但是大家聽說過,他是有個兒子的,但是誰也沒見過。難道說,張老頭是在等他兒子?
可是我在張老頭的家裡,看到圓光裡的顯像,卻是一桿步槍,這線索和我的猜測明顯不符啊。想了很久我依然一頭霧水,原本一個我認為很簡單的出單,刺客卻出現了這麼多客觀因素,讓我竟然不知如何判斷。師父告訴過我,雖然對待鬼魂的方式最終都是一樣,但是可以根據他們的具體情況而選擇不同的途徑,例如惡人就應該受罰,好人就應該走得好一些之類。師父說,不用去了解你將要帶走的這個人,但是你應該盡力去化解它的執念,這是積德的事,人家做鬼都會感激你的。
所以我一直堅持這麼做,除非是毫無頭緒毫無進展,我才會選擇最常見的方式,將張老頭超度往生。
眼看從大媽大嬸這裡也得不到更多的線索,我和馬大叔也就告辭了朝著原路返回。路過張老頭家的時候,馬大叔還是沒忍住,於是開口問我,現在應該怎麼辦,你還要繼續調查嗎?還是說直接做法事把這件事給徹底解決了。
其實我的法事並不兇狠,畢竟我還沒到師父的那種境界。而且對待這件事的整個過程,我都是按照規範在執行,兵馬也帶路了,圓光也給出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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