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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嗖的一下竄上尹那羅的床,掀起被子鑽進去,七手八腳地纏住了毛茸茸的尹那羅,心滿意足地嘆了一口氣,說:「那羅呀,你好像小貓啊。」
「啊?」尹那羅突然被緊緊抱住,手臂還沒來得及放下,這會兒小臂就搭在田徵國的肩上,像是在回抱他一樣。
田徵國沒注意到親故的手臂還露在外面,奶聲奶氣地不停抱怨:
「你們學校的畢業式真討厭,幹嘛要在11月底呢,我真的好想去啊!那可是人生只有一次的初中畢業式!而且你還哭了,我都沒見過你哭……」
為什麼要看到我哭?
尹那羅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但還是安撫田徵國說:「沒關係啊,以後還有人生中只有一次的高中畢業式呢,還有人生中只有一次的大學畢業式,我們以後要一起出道呢,還有好多機會啊!」
「那你高中畢業式上也會哭嗎?」田徵國把臉埋在尹那羅睡衣的毛毛裡,聲音悶悶的。
這親故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執著地想看人哭……
尹那羅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你想看的話,我現在就哭給你看唄。」
「真的嗎?你現在能哭出來嗎?」田徵國有點不相信,因為他從小就被教育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你哭一下我看看唄。」
尹那羅本來是逗他,現在真有點想哭了。
「我真的哭了哦?那你放開我。」尹那羅坐起身,醞釀了一會兒,眼睛就紅了。
田徵國一開始還像看戲一樣躺在床上支著腦袋看他,覺得他半闔著眼睛癟著嘴的樣子很有趣。沒想到尹那羅輕輕一眨眼,就眨出一滴眼淚。
田徵國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跪在床上湊到尹那羅面前,用手捧著他的臉,笨拙地用手指給他擦眼淚。
尹那羅眼睛紅紅的,看著田徵國不說話。
田徵國被他眼淚說來就來的樣子嚇了一跳,不知道要不要安慰他,只好像擺弄娃娃似的強行讓他又躺在枕頭上,然後自己也躺進被窩,安靜的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乖巧地縮在床上,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
他不說話,不代表尹那羅也不出聲。
尹那羅躺在被子裡一會兒吸一下鼻子,還特別順手地搬起田徵國的胳膊,用他的睡衣袖子擦眼淚。
過了一會兒,他又推推田徵國:「呀,你拿點紙巾給我。」
尹那羅的聲音帶一點哭過之後的鼻音,聽上去有點像女孩子在撒嬌。
田徵國乖乖地跑到金南浚床邊拿回紙巾遞給尹那羅,還主動用袖子給他擦臉。
「你剛才哭出來的時候,在想什麼呀?」
「什麼都沒想啊,你當我是小孩子嗎,還要醞釀點悲傷的情緒才能哭。」尹那羅翻白眼,「真男人都是說哭就哭的!」
「莫呀,男人是不哭的,因為我們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未來的真男人田徵國表示,他才不相信。
「那你說,我能說哭就哭,難道不是因為我更能控制好情緒嗎?我可是江原道男人啊!」尹那羅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包在pororo睡衣裡,奶兇奶兇的,一丁點說服力都沒有。
「切,我還是釜山海鷗呢!」
幼兒園小班的小企鵝尹那羅小朋友和小兔子田徵國小朋友你一言我一語,畢業式和眼淚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凌晨三點,哥哥們都睡覺了,兩個小朋友還縮在一起嘰嘰喳喳,明明每天都見面,卻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尹那羅小臉紅撲撲的,和田徵國一起鬼鬼祟祟地起床,輕手輕腳地在冰箱裡找吃的,翻了半天,只找到前一天晚上金碩軫和鄭浩錫沒吃完的豬蹄。
尹那羅撇嘴,從冷凍層拿出五個香蕉冰淇淋,霸道地宣佈:「你吃兩個,我吃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