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故人非故(第1/2 頁)
,妖神渡
出了禁地,平安便吩咐衙役將林子的屍體抬出,隨後又讓人找來仵作重新查驗。
那仵作趕到,瞧見地上的屍體,臉上的錯愕分明。
平安不著痕跡觀察著他一舉一動,直見他一番動作後,起了身,似笑非笑問道:“可看得出死了有多久了?”
仵作垂著頭,畢恭畢敬回道:“不下半月餘。”
“你瞧清楚了,此人可就是那具經你手查驗的無名屍?”平安又問。
他答:“是。”
平安笑著打量著他,“那你且說說,為何這屍體死了這般久還能儲存如此完好。”
仵作越發遮掩眉眼,謹慎道:“小人不知。”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她聲音驟然變冷。
“小人不知。”仵作重複道,垂下的雙手卻隱隱微動。
平安皆看在眼裡,冷冷道:“既然不知,那便拖下去,打到知為止。”
候在一旁的衙役聞聲立時要動手,仵作本還隱忍不發,眼看著兩隻手臂被鉗制住,終於一慌,不知哪來的蠻力,竟一揮臂膀,生生將左右兩人甩了出去。
他目露狠戾,掉頭欲跑,可沒出幾步,腳下突地金光乍起,很快從土裡生出無數金線,將他死死纏繞住。
掙扎不得,他方知已落了平安的圈套。
停下嘴邊的咒語,平安慢條斯理走到他跟前,“說吧,是受了誰的指使?”
他閉口不言,撇過頭,顯見得不打算供認。
平安指尖一動,只見一束金線猶如毒蛇般在他身上游走,最終纏上他的脖頸,然後驟然收緊。
窒息的恐懼讓他臉色大變,沒一會兒就艱難道:“是,是一個女人。”
平安未立馬收手,只微鬆了鬆他脖子上的束縛,沉聲問道:“什麼樣的女人?”
“她遮了臉,我不知相貌。”仵作莫敢不答,“她給了我幾張符紙,說只要在特定的時候燒了,就可以讓我那重病纏身的兒子起死回生。”
平安凝神,“符紙可還在?”
“在,在的。”仵作想要動手摸索,才想起手腳都被束縛著,動彈不得,忙道:“我按她的要求,尚只燒了一張,那張符紙燒了後,此人——”他目光移向地上的屍體,“此人便突然變得極為怪異,見人就咬,我怕驚動府衙,就想辦法將他打暈,隨後謊報人已暴斃,又拋回了山上。”
說罷,他低頭用眼神示意自己胸前:“餘下的符紙都還在我懷裡。”
聞言,一個衙役趕忙上前,在他懷裡一通摸索,果真摸出幾張符紙來。
平安接過符紙,只垂眸瞧了一眼,便似早有所料般攥在手裡,睇了眼地上之人,發號施令道:“帶回去交由你們大人處置。”
解決了堯州城的死屍之事,不日,平安帶上司木回侍神殿。
倒不想趕了巧,恰在門前遇上了回殿的沈重黎。
沈重黎身後跟著一名女子,遠遠的平安未識出,待走近了才發現是被她撇在永安城的綠蕪。
綠蕪看到她,又驚又喜,欲上前,又似被眼前的宏偉震懾住,怯怯不敢動作,只輕聲喊了句“姑娘”。
平安點點頭,看向沈重黎,“你怎地回來了?北齊那邊如何了?”
“留了周君生看著,出不了岔子,太子被廢,七皇子立儲。”沈重黎放慢步伐,與她並肩,“你回來可有人為難你?”
平安淡淡一哂,“除去你,誰還能為難得到我?”說的不過是句玩笑話,不料聽者竟入了心。
沈重黎薄唇微抿,沉默片刻,鄭重其事道:“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為難於你。”
平安聽言一怔,轉頭看了眼他,笑了笑,仿若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