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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順便要一顆菩提珠。」
她這動作太可愛,主持哈哈大笑起來:「你要一顆菩提珠做什麼?」
「我……」秋眠悄悄偷看一眼周引弦,伸出食指隔空指了指他,「我昨天弄斷了他的菩提手串,有一顆菩提珠找不到了,所以——」
「所以你來問我要一顆賠給他?」主持臉上笑意愈甚,「這麼巧,可惜他不見的那顆不是菩提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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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見的,是一顆印著「引」字的玉珠。
秋眠愧疚又尷尬地跟在周引弦身後下山,欲言又止好幾次,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周老師,要不我等會兒再去學校幫您找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為被她剛剛突兀的出現打斷,周引弦沒再跟主持求解任何問題,捐了功德後便告辭離開。
秋眠跟在他身後走了好一段路,他都沒有任何反應,即便是聽見她這句話。
秋眠閉嘴,不敢惹他。
回想起剛剛他在佛殿說失眠的話,也不知他口中夢見的那個「ta」是誰。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個人一定很重要。
也許跟那串斷掉的手串有關。
秋眠暗自決定,等會兒再去一趟學校。
如果沒有被保潔阿姨掃走的話,仔細找找,也許能找到。
心裡想著事,秋眠沒太看路,腳下兀地踩空一級臺階,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前摔。
驚險的瞬間,細細的手腕被緊緊抓住,勉強借力站穩,沒有滾下臺階。
不待她反應過來,頭頂落下道清冷聲音。
「你很執著。」
秋眠循聲抬頭看,周引弦依舊冷著那張過分好看的臉斂眸看她,語氣跟他的眼神一樣淡漠:「可你演技太拙劣。」
演技?
是在說,她剛剛要摔倒只是個假象,是她為了吸引他注意,假裝要摔倒?
秋眠站在他的角度想了想,好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像他這樣優秀的人,平常一定有許多女生對他前赴後繼,為了引他注意,類似的小心機一定不會少。
誤會大了。
秋眠低頭看了眼他的手,那樣好看的一隻手,還緊緊地抓在她的手腕上,手背的青筋因為用力而凸顯得更加分明。
「那您為什麼還要拉我呢?」
如果認為她在演戲,又何必在她都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緊緊抓住她。
話音剛落,手腕驀地一鬆。
周引弦收回手,隨意地揣進褲兜,側過臉去,往臺階下走。
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那隻揣進褲兜裡的手在剋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秋眠立在原地,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隔著好幾米,才終於聽見他的回應——
「再好的雜技演員,也有失手的一天。」
秋眠想,他的言外之意,一定是:「想活命就別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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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玉珠不知是被保潔阿姨掃走還是憑空消失,秋眠從南塔寺下來,特意返回南塔大學去找了一圈。
方圓十米,差點被她掘地三尺,仍舊沒有那顆玉珠的痕跡。
夜幕已經降臨,秋眠只得放棄,憑著記憶中玉珠的樣子跑了好幾家玉店,問人家能不能做一顆類似的。
「可以的,您先選料子,再說下直徑。」
店員的話術很統一,推出裝著玉石料子的託盤讓她選,偏偏那玉不知有多高檔,怎麼選都選不到一樣的。
好友岑溪打來電話,問她昨日偷拍戰果如何,那位周神是不是很帥。
「別提了。」秋眠坐在玉店門口的臺階上,有氣無力,「我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