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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初白了他一眼：&ldo;關你什麼事？&rdo;

顧雲霄又問：&ldo;你為什麼打理這裡？&rdo;

沈山初被他問笑了，又說：&ldo;關你什麼事？您管得真寬，這裡可不是你的組。&rdo;

天井旁邊有長藤椅，看著也很乾淨，這裡應該有人長期照看，目前看來這人應該就是沈山初，顧雲霄便坐到了藤椅上。

沈山初回頭看他倒像是東道主一般坐在那裡，挖苦道：&ldo;你還不走？等著偷吃我的祭品？&rdo;

顧雲霄心想那些祭品本來就有我的份，便笑笑也不理他。沈山初見他現在這般沉得住氣，也就不理他。

保潔開始打掃祠堂，沈山初自己擺上了祭品，在那裡祭拜。

顧雲霄看著他那認真勁，彷彿他才是戴家的後人，也不知道自己是難過多一些還是感激多一些。

這供桌上擺放的，除了他父母，爺爺奶奶等長輩大大小小的靈牌，最奇異的是還有自己的，是這祠堂最年輕也是最後一個牌位。

顧雲霄看著沈山初認真上香，跪下來叩拜，他有著和林飄風一模一樣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單薄，卻有一股倔勁，彷彿古老的彈詞小說裡單馬越過大漠的少年俠客。

顧雲霄看著看著，恍惚間覺得時光好像在他身上不會消逝，只會打轉。

他想著沈山初為何會來戴家祠堂祭拜？又為何會選擇今天來祭拜？

沈山初站起來，看他還沒走，也是奇特，畢竟同為流量，知道時間有多值錢，又不想他在這裡玷汙靈堂，便趕客：&ldo;你還沒走？&rdo;

&ldo;等你……&rdo;顧雲霄暖聲說。

沈山初心裡一陣惡寒：失心瘋，這人。便說：&ldo;你趕快走吧，這裡不適合你。&rdo;

&ldo;怎麼說？&rdo;

&ldo;這是我心目中的聖殿，這裡的人都很了不起，講真，在這裡您老的輕薄顯得太突兀。&rdo;

他一時口快，經紀人連忙制止他，沈山初也有點後悔，沒必要和他在起衝突，還是自己挑起的。但顧雲霄看起來卻沒有一點怒意。

沈山初本來要看保潔做完工作才放心，但是又一秒鐘也不想和顧雲霄呆下去，便和保潔說：&ldo;麻煩大家了，今年錢款的事，我君姐會和你們公司結清。&rdo;

保潔連忙笑著說錢的事他們很放心，向來君姐只有多給的。

顧雲霄冷不丁在他背後問：&ldo;你認識林飄風嗎？&rdo;

沈山初原本不打算理他，聽他提到這個名字愣住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轉頭說：&ldo;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rdo;

顧雲霄道：&ldo;我先問你的，你先回答。&rdo;

沈山初漸漸收回自己的愕然，心想他既然能來這裡，絕對不可能是湊巧，自然是調查過自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心裡有些不安。

最終還是不願和顧雲霄多打交道，寧願收回自己的好奇，邁出魔鬼般前進的步伐。

待沈山初走後，他走往前一看，看著自己靈牌上的日子，果然今天是自己的忌日。

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被送去搶救後不治又或者他們找到自己已經是幾日之後。

他看著自己父母的靈位，墨鏡裡早就紅了眼眶。父母在自己出事後兩年相繼過世，自己飛機墜毀一定給了他們毀滅性的打擊。

可那時候，他作為一個亂世男兒，也沒得選。他帶著巨大的負罪感，跪下去很認真地祭拜，鸚哥在旁邊看了手足無措，不知道是否應該跟著跪拜，但是自己又不知這些人是誰，跪拜了自己豈不是吃